景函微微掩住唇,奈奈面无表情地抹了下脸。
小龙虾的汤油加红酒,他这一身还真是个‘山丹丹花开红艳艳’。
景函眼眸微眯,锁定他身体的某个部位。
“我没有理解错?”
“没有!”奈奈坦然地敞开让他看。
气氛一时间尴尬到冰裂,景函放下酒,把纸巾盒递给他。
“节哀。”
是需要节哀。
这可是个大事儿啊。
奈奈本来想拿纸巾擦身上的脏东西,想了想还是抹了下酸酸的眼角。
既然揍不过,他决定讨要一点经济损失。
“医生说是受了刺激,想来就是那一次了。”
景函以为他要就此发表一篇论文,于是打算再喝口酒压压惊。
“那次事情是个意外,大锅都在韩中熙那个崽种身上,要不是他污蔑我偷他一根鞋带,我们根本不会打起来。”
景函咽了一口酒,很公平地评价道:“真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能因为一根鞋带打起来,都是个人才。
奈奈太过痛苦心酸,没有听出他声音里的阴阳怪气,又说道:“但我认为景总您也是有一定问题的,咱们算是朋友的朋友的关系,也都彼此认识。虽然你没有帮助我的本分,但我觉得也有一点情分在吧。其实我也不是在意什么节操问题,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夜情而已小问题,但是你的技术真的不行。”
能把人搞出心理阴影从此再也‘站’不起来,岂止是不行,简直就是太烂了!
最后这句话他没有直白地说出来,但是愤怒、委屈加一点不可思议的眼神,已经替他表达了出来。
景函唇边贴着玻璃杯,但那一瞬间他竟然生出狠狠咬碎玻璃杯,再含着玻璃渣把对面的小崽子脖子抹了!!
他不在乎自己被睡了,他只是很介意他的技术问题!
景函牙齿贴着杯壁重重地咬了一口,才咽下这口恶气。放下杯子,似笑非笑地看向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