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又不可抑制地涌起一口血。
里谢尔捂住嘴,努力让自己咽回去。
五脏六腑尖锐地刺痛着,仿佛已经千疮百孔,上面布满了尖细的针,整个身体因为内脏的锐痛而扭曲,感觉自己被拧成了麻花。
进来时明明感觉没走多少路,可拖着这副身子走,怎么也到不了府邸外面。
身后传来几个侍从的脚步声,具体多少他听得不是很清楚,在这个危急时刻,他的耳膜一阵鼓震,还回荡着刚才瓦莱怒吼的余音。
他害怕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加快脚步,试了邻近几间的房门,终于有一扇是可以打开的。
他想也不想冲进去。
还好,是一间放兵器铁具的地方。
而且没有人。
长剑,佩刀,铠甲,各式各样,可以彰显出人类一切英雄气概的东西,都在这里。
他打开窗户,附近都是贵族的宅邸,相隔距离远,接近尽头的远方才能看到平民的低矮小屋,以及路上依稀可见的人头。
忽然,窗外走过一群搜寻的人,里谢尔连忙弯腰往下躲。
门外声音越来越近了。
里谢尔抖着手取下盔甲的头,以连他都不敢相信的速度穿戴在自己身上,再难站稳。
才刚坐在木箱上,一双手把门从外面推进来。
里谢尔抖了抖,死死咬着嘴唇。
几个侍从在屋里无声地晃荡了一圈,又关上了门。
里谢尔松了一口气,试着抬手,发现手脚已经麻得冰凉,几近没有知觉。
这些疯子!
他心里暗骂了一声,呼吸更加急促,冰凉的头盔成为一个枷锁,喘息声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
周围染上了温热。
这个不算大的府邸,到底有多少瓦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