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疏笑而不语。
“哇!我亲爱的卫生间呀!”沈芩离开药铺的时候,心都在滴血,当时钟云疏说可以把浴房拆走,她以为他纯粹只是一说。
没想到,不仅拆走了,还装进了运药大船,一想到每天都可以冲凉洗淋浴,沈芩在里面蹦来跳去,开心得个孩子“哇!”
“哈哈哈……耶!”
钟云疏赶紧拽住她“快洗吧,上面木箱里面已经注了热水,布巾在竹篓里,换洗衣服陈娘已经摆好了。”
“洗好以后,这个门暂时不关,通风透气,干得快一些。”
“我明天就拉着陈娘她们一起来洗。”沈芩太激动了。
“她们也有,”钟云疏再一次感受到沈芩的归属感又重了些,“我们也有,用起来确实极为方便。”
沈芩点头如捣蒜,动作出奇迅速地散了发髻,扯了腰带,猛地想起来钟云疏还在里面,心虚地回头看时,他已经不见踪影,这才长舒一口气。
钟云疏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浴房,替沈芩关好舱隔门,倚在外面的木廊上,一口心狂跳不已,白晰的脸颊泛着红,这小妮子太考验他的自制力了,竟然就这样开始沐浴。
两刻钟不到,杨梅气喘吁吁地走到钟云疏面前“钟大人,戴荣说有极重要的事情找您。”
“什么事?”钟云疏拧了眉心,眼神泛着冷意。
“铃铛。”杨梅也觉得有些怪异,本来不打算理睬他,但又觉得还是来通传一声。
“你在这里替钱公子守着舱门,确定她把舱门锁了再回病房舱。”钟云疏撂下一句话,径直向病房走去。
病房舱里,戴荣再见到钟云疏时,微微扯了一下嘴角“草民见过钟大人。”
钟云疏知道沈芩和阿汶达救戴荣很不容易,不愿意与他多费口舌“客气了,希望你能说些什么。”
戴荣眯了眯眼睛“钱公子问的是不是一个铃铛?”
钟云疏只是静静地站着。
“那个铃铛金料打造,上面有蝠纹杂绘,”戴荣眨了一下干涩的眼睛,“如果没人照样复刻,应该是我做的。”
“钟大人,您还不说些什么吗?”
钟云疏仍然一言不发。
戴荣像个鼓足了气的皮球,被这个名为钟云疏的锥子,连戳两下漏了气“草民只打造了金质铃铛,里面藏了什么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