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徐仁良主动上门,说要帮明玥拆线,顺道看看伤口长得如何,需不需要再吃药。
「果然留疤了。」徐仁良放下剪刀,嫌弃道:「真丑。」
「无所谓,也没人看。」明玥套上袖子,满脸写着不在意。
「婚期快到了吧?」
「良哥会来吗?」
「我想我就不去了。」徐仁良说着盖上箱子,「你知道的,这太难过了。」
「好事情呢,不用难过。」明玥笑笑,又重复了一次,「良哥,不用难过。」
明玥正了坐姿,双手放到膝盖上,看上去乖巧极了。两人就这麽对视着,徐仁良想说些什麽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无奈地摇摇头,伸出手,泄愤似地把明玥刚梳好的头发r0u得乱七八糟。明玥碍於只剩一只手能动,想拦也拦不住,只能认命地任由男人在自己头上撒野。
「良哥怎麽也这样呢?」明玥气闷地说道,以指为梳把头发梳顺。
「跟你哥学的,怀念吗?」
「我是挺想我哥的,不过这就算了。」
「我可b你哥好多了,还会帮你重新梳过。」徐仁良看看四周,找了把梳子走到明玥身後,「帮你弄个发髻?」
「绑个辫子就行,松点。」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明玥问徐仁良要不要留下一起吃午饭,下午可以去花园坐坐,近来杜鹃和鸢尾花都开了,明媚得很。徐仁良婉拒,说自己已经跟人约好了看诊时间,倒是不好爽约,花就等下次来再赏。
「下次?不会到那时花都谢了吧?」
「不会的。我租的地方到期就要收回去了,到时候可能还要上门让你帮我找新住所。」
「还剩多久?」明玥问道:「我记得那里租了好几年了,怎麽突然就要收回去?」
「说是想自己做些生意,只不知要做些什麽。」徐仁良耸耸肩,「左右也与我无关,不过说的时间有些晚,麻烦了些。」
「这时间的确不好找。」明玥点点头,「不然直接来家里住吧,多的是空房间。」
「你方便我当然没问题。」徐仁良笑问:「地点佳、环境好还包办三餐,租金想必不少吧?」
「租金就免了,刚好抵掉学费。」明玥想了想说道:「良哥住在这里,倒是方便不少。」
徐仁良点头应下,看了眼腕表,见时间要来不及了,提起皮箱就走,步伐踏得很大,看起来颇有些着急忙慌的味道。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上半身探进明玥房内,夹了张纸在窗户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