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揉.搓着她白皙的手背道:“我的秀秀这么会说话?”
秀秀扬起唇莞尔时恰似清风霁云,他多看几眼都不能,被她推了过去。
夜里她们走进所谓的旅馆里,只不过此处更简陋,没有任何粉刷的痕迹只有纯粹由石头砌成的墙面。
他把所有的贝币都倒在桌子上,依旧住不起两人间,最终她俩挤在一张窄小的床上勉强凑合过上了一夜。
夜里她再度从噩梦里醒来,上次一箭穿心,这回直接被刀捅穿了心脏,她的心脏像被紧紧的攫在了一起呼吸不过来。
阿玛的手覆上她还冒着冷汗的额头道:“秀秀,又做噩梦了?”
她侧过身跟他说:“等我习惯了黑暗和恐惧,就不会再怕了。”
阿玛伸手搂紧她的腰肢道:“你喜欢看什么?”
秀秀仰面望着满地凄冷的月光,道:“雪花。我住在南方,差不多有五年没再看过下雪了。”
说完,他尚有温热的手让她稍稍安下心来,在半睡半醒之间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
似乎听到了从遥远而来的清音,有人在她耳边念经,她却能真真切切听到还能跟他对话。
他的声音犹如潺潺的流水划过她的心间,“女娃娃,既然能宽恕别人,何不放过自己呢?执念太深,容易误入歧途。”
秀秀不敢动一动怕惊扰到旁人,只能任由泪滑落脸颊打湿了枕头,道:“总是事与愿违,我恨才不得不说。”
密山问道:“那么若世间真有佛,你愿意信奉谁呢?”
秀秀发觉戴在脖子上的肋骨摇晃了下,道:“不清楚,那佛是谁呢?”
密山道:“佛心存善念,而你终将获得善报,若你说究竟谁才是神佛,其实世人皆是佛。”
一大早她们步入此间到处镶嵌着细珠的大厅内,微茫穿过由琉璃制成的窗棂时折射出了奇异的光彩。
她被逢眼而过富丽堂皇的构造给震惊到了,不仅如此楼上的扶手和楼下皆挤满了人。
隽才从拐角处走出来,所有不相关的人必须退到两旁不得再干预他们。
要短暂分别时他抚过她鬓角杂乱的乌发道:“秀秀,有任何变动,我会马上站出来帮你。”
阿玛指向一处空地道:“你就站在那里,人再多,我都能一眼看到你。”
她背过身朝人潮拥挤的那边跑去,站在密集的人堆里她凭借记忆侧过头去看他,果然他也准确无误捕捉到了她,还朝她挥了挥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