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殷胸膛起落快猛,旁边的同伴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你没事吧?”
“她竟然敢……”许长殷低喃着什么,后面的话隐在恼怒的气音中。
同伴带着他往回走,嘴里劝道:“没事没事,她不进来正好,轻雨姑娘好不容易跳一回,有这么一个人在旁边你还看的下去吗,大不了明日将她那好哥哥揍一顿出出气。”
第二日还拉着同院学子问纪清遥是哪位名士的某书生,就被一群人拉进无人小径一顿狠揍,简直是无妄之灾。
当然,喻春知并不知道有这么巧的事,此刻她正绕着精美的走廊,观察侍者的言行。看过两遍后,便学着一间一间的敲过去。
从第五间退出来后,眼角余光突然看见一个灰色瘦弱的身影,她猛地转头,看着对面的三间房,眸光明暗不定。
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抱腿拉伸的少年皱了皱眉,慢慢放下腿,走过去开了门,门口是一个穿着黑色衣衫的女子。
“镜台遣问,有需否?”
喻春知低着头心思急转,这和那边的精雅阁间不同,没有奢华的装饰,空且朴素的一间屋子,大概不是客人用的。
少年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让开身,“进来吧。”
喻春知眉梢一挑,垂首而入。
“新来的?”少年走到矮榻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
喻春知露出一个小心又胆怯的笑,点了点头,眼珠子慌乱的动了两下,趁机将这间屋子看过。
没有能藏人的地方,干净的木料地板,贴边放置的长毯,矮几上随意扔着几件薄衫和几本书。
少年抬头看她,细长的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这一侧连着十间都是习者的练习室,不可以随便进来,下次问询直接跳过这些房间就好。”
是练舞的习者吗?喻春知轻应一声,看了一眼半开的门。
少年像是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一样,问:“你叫什么名字?”
喻春知皱了皱眉,不太想和他纠缠下去了,况且时间也快到了,“下次再告诉你吧,我还得去别的地方。”
少年淡色的眸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良久才轻笑一声,没什么意味,像是仅仅为了发出声音,“下次你还来吗?”
喻春知轻轻点了一下头,像是应承,又像是临走前的示意,走出去后替他带上了门。
剩下两间房喻春知没再进去,只是在门口细辨了一下人息,意料之中的没有收获,视线在这几间中来回转了几下,然后转身离去。
门再次被推开,少年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不变,只轻声道:“下次再带着这种尾巴,就不要进我的练习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