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个一进门,冯姨就着急了,“老太太,我该怎么办呐?她记得,她居然全都记得!”
刚刚谢离一说出那个人贩子的特征,冯姨就吓得不轻,差点露馅了。
丁老太太面色沉静:“你着急什么,多大点事儿?”
顿了顿,吩咐道,“你等会儿就收拾收拾东西,去你乡下侄子家吧!”
“去乡下?”冯姨惊呆了,她虽然是农村人出身,可自从在丁家服侍以来,就再也不愿意去乡下了,之后更是帮儿子在临江城买了房,举家搬到了临江城,当上了城里人。
这日子越过越红火,眼看着马上要退休享福了,怎么能让她去乡下吃苦?
丁老太太气得不轻:“不去乡下去哪里?还想住你城里的大房子?你就不怕谢家找上门?”
冯姨顿时不敢吭声了。
谢家当年闹得凶,那也只是跟丁家闹,没把火烧到她身上。可那也让她见识了谢家的厉害,没有任何证据,生生让警察局立案调查,把丁家的佣人都带进去询问了一遍。
这次谢离直接把矛头对准了她,她怕谢家已经掌握了证据和线索。
丁老太太见她缩着脑袋一副害怕极了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慌什么慌,这件事情就你跟那个老张知道,老张早就躲到南方去了。都过去十几年了,线索都已经断了,警察不是已经查过一遍吗?你看他们查出什么来了?”
冯姨:“那不一定,谢离她记得!她从小就聪明,那么小的人,还跟我说什么她记住我了!”
冯姨越想越心慌,想起那个两岁的奶娃娃,眼神沉稳得像个大人。
丁老太太骂道:“记住个屁,我看她就是在诈你!两岁的小娃娃她懂什么?她记得个屁!”
丁老太太从事教育事业一辈子,对孩子的生长发育轨迹知道得最清楚。两岁的小人,根本就记不清什么的。
况且此后的数年里,她的人生充满了被虐待、被责打等痛苦的回忆,冯姨对她的所作所为,已经算是很温柔了,不可能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
“行了行了,这些钱给你,你赶紧走吧,别耽误时间,我怕谢思笃起疑心。”
丁老太太不担心谢离,担心的是自己的那个好女婿。
谢思笃可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温文尔雅,真让他发现了什么,他掘地三尺也会把真相挖出来的。
丁老太太起身,心里很不得劲,“大过年的也不让人清静,算了算了,我过两天也回帝都去了。”
去帝都,扒紧了丁慧珠,才不用担心谢思笃的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