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很清楚哨所的实际情况,只要战斗一打响,这些越)会成缩头乌龟,他们都是战争开始才招募过来的士兵,根本没经过严格的训练:“我们撤退……”
但是他的话刚刚出口,炮弹已经呼啸着砸在哨所上,那是黑旗军的标志性武器六十毫米迫击炮,几发炮弹造成不大不小的损失,整个哨所被淡淡的硝烟与烟土所笼罩。
“黑旗军来了……”就在这个瞬间,安南辅助兵员已经不见了身影了,他们转身就跑,有的跑到屋子里的桌底去,有的人拖着枪就直接跳出了哨所:“我们快跑啊!”
原来三十多人的哨所,一轮炮击之后就只剩下一半人,接着双方打了一轮射击,子弹飞啸着造成了些伤亡:“黑旗军有一个营……”
少尉已经看清了他们的敌人,虽然没有一个步兵营,但是至少有两个步兵连,装备很好,根本不是自己这个小哨所所能抗拒:“士兵们,敌军投入了整整一个团的兵力攻击我们,我们不得不做出艰难的选择。”
飘扬在哨所上方的法兰西三色旗突然降了下来,升上去的是一面白旗:“这是不是我们的战争,我们向当面的强大敌军无条件投降,并要求得到欧洲式的文明待遇。”
他们清楚黑旗军对俘虏同时存在两极的表现,有时是极其优厚的待遇,有时候却是标准的野蛮人,但是主动向他们投降的先例中没有受到过任何虐待。
“保存好步枪和弹药,准备向黑旗军交出,焚毁我们的机密档案,这不是我们的战争。”
少尉作出的判断,几个法国人脸上浮现出几分犹豫,但是少尉对着他们说道:“我们应当死在对德国战争的战场上,用我们的胸膛面对德国人的子弹,我爱你们。”
“至于安南人,他们本来就和这场战争没有关系。”
少尉的说明让所有人都赞同他的意见,在短暂的接火之后,这个哨所的二十三名士兵向黑旗军交出了所有的武器弹药,他们也得到了相应的待遇。
但这样地例子在边境线上出现多起。黑旗军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如此席卷残云地感觉。光是主动投诚地法军就有近百人。越南土著部队地俘虏则有七八百名之多。
当太阳再度升起地时候。黑旗军地司令部之中是一种深深地喜悦:“大捷。大捷!空前地大捷。”
在过去地三十六个小时之内。七个步兵营和一个补充营地黑旗军涌入了交趾支那。任何存在地图上地边境哨所都被他们彻底打跨。所有地哨所几乎都是孤立地战斗。然后被攻击地黑旗军轻易地冲破。
一个个哨所在地图被标识为占领。但是让人真正喜悦地是这些哨所地士兵。甚至包括法国士兵都没有太强地战斗意志。每个哨所都只有为数不多地兵员。有些军士哨地越南军士长干脆是直接把部队排成直队敬着军礼向黑旗军投降:“等待你们已经很久了。”
“至少有两个步兵营地敌人在过去一天之内被歼灭。残存地据点只有两个。今天中午之前一定能解决战斗。部队伤亡很小。”一个参谋喜冲冲地对柳引弓说道:“我们保持这样地势头下去。打下顺化都不是大问题。”
在一天之内解决几乎相当于自己部队规模一半地敌军。在此之前柳引弓想都没想过。即便是最顺利地情况。他们都认为是自己将在三天之内才能突破这道边境防线
但是仅仅三十六小时,法国人经营已久的这条防线就象雪崩一样,被黑旗军打得解体,而在他面前是同样肥美的美肉。
法国为了维持殖民地治安,保持是治安作战中极常见的分散配置,他们把部队分散到无数的小型据点上去,在自己面前就是这么一个庞大的治安网络。
法国人把部队分散在乡村,根本没有集中的想法,他们在每一个省,每一个州府,每一个县都有部队驻扎,控制着这块殖民地的一切。
但是他们没有预备队,没有机动部队,没有后备部队:“我们将集中拳头,分批扫荡过去。”
柳引弓清楚自己的优势:“争取在一周之内再解决他们三个到四个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