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细柳营的观测员则更加忙碌,他们飞快地报告着军舰的位置。引导着迫击炮的轰击。时不时有一发六零迫击炮弹砸在军舰,造成一些损失。
柳宇也在一个简易的防炮工事里用望远镜观察这一场炮战。双方打得你来我往,在他的位置上仍有一种耳朵被震聋的感觉。
就是这么几艘小炮舰,居然也有这样的勇气,柳宇几乎要跺脚了,但是他很快就保持着一种平静的心态。
几艘小军舰又怎么样,他们现在并没有逃遁,而是还在尝试一边机动一边与黑旗军炮战,这是一个最好不过地兆头了。
即使是一艘铁甲舰,也不会轻易进入陆军炮兵的有效射程之内,现在六十门大小火炮不要命地与法军的十几门舰炮对轰,最后吃亏还是飘在水上的法军。
浪花越来越大,法军的伤亡也越来越大,打到炮位的白浪退下去的时候就变成了一道血潮,法军军官也发现这样的战斗方式对他们不利,旗舰打出了旗语:“抵进炮击!”
这代表着一种更大的危险,但是也代表更容易观测敌军,更容易命中,而且还能远离租界那要命地火光。
整个船队在那一瞬间开始了前进,他们越过了河地中线,顶着飞那上船来的白浪,朝着对岸勇敢地驶去:“法兰西海军,向前进!”
而黑旗军地炮兵,现在已经放缓了射速,甚至连细柳营的迫击炮也不能持续着开始的高射速,法军在这次炮战上似乎占了些上风,他们更加大胆,几乎是贴着河岸进行这种勇敢的行动。
看到这一幕,柳宇已经把嘴巴对准了电话机:“命令……总攻击!”
在河堤上,许多瀚海营的士兵一得到这样的命令。几乎是第一时间跃出了河堤,他们面前是法兰西最先进的内河炮舰,而他们甚至连一把步枪都没带,军官们大声地命令道:“投弹!投弹!”
他们每一个都背着整个一个大篮子,篮子可有着整整六个手榴弹,所有的士兵都开始玩命地掷出手中地手榴弹:“炸死他们!”
法军的炮舰离河岸太近。这条河又太窄了,以至现在瀚海营用手榴弹都能打到炮舰上,每一艘炮舰和运输舰上都落下了许多手榴弹,接着是接连不断的爆炸声。
虽然威力不够,即使是填装苦味酸的手榴弹也无法对军舰本身造成大的伤害,但问题是暴露在表面,特别是炮位的炮手这一瞬间发出了巨大地掺叫,无数的血让每一艘炮舰都成了一片驳红。
雨点般的手榴弹攻势根本没有停止的势头,太近了。以至于瀚海营的士兵可以轻松地把手榴弹砸到军舰上,然后看着上面发出一声声巨大的爆炸,投弹手可以毫无顾忌地投掷。他们身边甚至还有人员专门负责供弹。
但这不是最致命的攻击,在他们身后的一个炮兵阵地突然发出了轰鸣:“放!”
隐藏已久的四门八二迫击炮和两门六零迫击炮在蔡云楠地指挥之下,第一时间齐射,八二毫米的大迫击炮弹可不是六零迫击炮的威力可以比较地,足够的装药保证了他们在军舰刚一爆炸,整个就不由自主地剧烈摇晃起来。
而最要命的攻击来自于河堤上:“六五毫米炮,五发!五发五中!”
焰火在炮口迸放着,第一炮弹就打中了几十米外的那艘运输舰,才过了稍稍一瞬间。那艘运输舰自身就发生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接着许多船员和水兵就开始跃进了被炮弹轰击着的大江中去。
他们在听到这一发炮声之后,失去了所有的信心,他们觉得不可能获得这一场胜利,因为他是如此清楚这种炮声。
这并不是迫击炮发射的尖利,也不象青铜炮开火的厚重,这是他们最熟悉地火炮:“六五毫米舰载炮!”
这也是他们的主力火炮,挨上一两发这些小型军舰即使不被击沉也要受到重创,而现在命中之后军舰本身已经发生了一次爆炸。绝对不是胜利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