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日。

    夜焰宫寝殿外的枫红颜色又深了一度,地面带着点潮意,秋景朦胧,将整片景色渲染的红彤彤。

    可不幸的是,有人意外染了风寒,导致乘坐踏湮驹的计画再度后延。

    季澜昨晚抱着玉扇入睡,那凉爽的温度隔着棉被甚是刚好。岂料一早起?来便是头晕脑胀,双眼发蒙。

    视线望出?去的景色,仿佛雾中雾。

    安爻端着汤药进殿,那浅棕色的汤汤水水还?冒着热烟,并顺带报告几句何凉凉的恢复状况,表示一切良好,以及清晨时?池缎又差人送来新药。

    这?回?送药者言简意赅,表示池神医并未交代?更多,安爻这?才放缓表情,收回?袖中银针。

    季澜坐于桌前,仍是脑袋发晕。盯着飘散的雾气,问道:“这?汤是治什么的?”

    夜宇珹随手将两个瓷杯翻正,把?整大碗药汤一分为二?,道:“其中一杯是毒,喝下去后需要三碗解药才能解。”

    季澜:“……”

    你当本读书人瞎了?

    刚刚安爻禀报时?我就坐在旁边!

    他冷静道:“所以这?三碗解药,就跟之前我喝的毒汤解药一样吗?”

    夜宇珹懒洋洋的颔首。

    季澜:哼。果然从那时?候就是骗人的。

    我这?仙门之眼、白衣仙人、机灵又安分的囚鸟、雪貂的喂食者、中了黑鞭还?幸运没半残的幸存者,岂会跟你一般见识!

    还?有什么更长的封号,干脆都一起?来吧!

    他担得起?!

    夜宇珹见他明显在心底叨絮,却面上淡定的模样,唇边不禁缓缓勾起?。

    “今日入寝时?玉扇不准拿上床。”

    季澜瞬间睁大眼:“为何?”

    “没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