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在身上的细藤已经消失了,捆缚之处倒是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就连吻痕的颜色都淡到几乎看不出,状态像是四五天前留下的。
念玥揉了揉那两个牙印,疼得龇牙咧嘴,不由得腹诽:这老藤莫不是属狗的,逮到什么咬什么?
“醒了?”
唰地一下,窗帘拉开,天光大亮。
念玥抬手挡住强光,待眼睛终于适应后,她瞪了突然拉开窗帘的顾羡扬一眼,嘴上却说着卑微有礼的话,“顾先生,今天是上午开始取景吗?”
顾羡扬盯着少女的双眸,不知怎的,到嘴边的话变成了一声“嗯”。
晨光照在她的肩头,那个牙印周围,青紫一片,怜悯之后,涌上的是浓郁破坏欲与嗜虐心,他眼神一暗。
“那今天还是去山里吗?”
念玥将被子掀起一角,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又默默地盖了回去。
“嗯,去雪山。”
“雪山?可是我……”
“无妨,我带你去就行。”
念玥点点头,一边做着今天要辛苦搬砖一整天的心理建设,一边暗暗期待雪山之行。
之前她有尝试去过雪山,但那时她只有洛粟的烙印,一靠近就被风雪寒冰划花了脸,休养了好一阵子才恢复的。
眼下,她都有五个烙印了,应该……能过去了?
不会又被划毁容吧?
念玥捏了捏掌心,有点局促不安。
这份紧张一直延续到她换好顾羡扬准备的棉服,像企鹅一样摇摇晃晃地站在雪山山麓。
念玥眼看着顾羡扬台手一挥,肆虐的风便破开道一米宽的口子,她屏息凝神,闭眼往前冲!
想象中的排斥和疼痛并未出现。
风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