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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来都没有和说过,抽取那些人的魂丝,会害死他们。”
冰窖之中,顾子安厉声问道。
“可是我问过你,如果这样做,莨菪会死,你怎么办,你说你不在意,”道人一脸的平淡如水,“既然你连一个喜欢你的女人的命都不在意,又岂会真的在意那些不相干的人的命,不要装了,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我们这种人的眼里,除了自己的幸福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不会关心,包括那个祁芙,你愿意为她死,那是因为你觉得,没有了她,你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这样的女人我也曾经遇到过,能让我们为某一个人,放弃自己的生命,但那只是我们心中对于至死不渝这个词美好的幻想,你的也许只是你心中对于那个女人的幻象,那个从小你的父母给你展望出来的,你们两个未来在一起的美好场景,你们两个青梅竹马渐成佳话之后带给你的成就感和满足感,而不是她这个人,归根结底来说,祁芙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孩儿,比起那个喜欢你的莨菪仍有许多不如,人们正常的况下选择配偶就和动物是一样的,都会倾向于选择那个更加优秀的个体,可你却不是这样,你自以为违背了自然选择的规律就算是所谓的真,其实不过是一种另类的自我标榜,你是在以一种别人难以察觉到的方式显示自己不一样的优秀,那个叫莨菪的女人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她喜欢你,可你明知如此却还选择了祁芙,因为你根本不喜欢那种被人看出了感觉,所以,其实那个女人想你告白的时候,你的内心除了有一点开心之外,更多的则是恼羞成怒,比起知心的人,你更喜欢祁芙这么一个傀儡一般的女子,因为只有这样的女子在你的庇护之下幸福地活着,才能更加凸显出你这个人的优秀,归根结底,你不过是一个自私,虚伪,又狭隘的懦夫,和我没有什么分别。”
“不,我和你是有分别的。”顾子安冷笑道:“如你所言,我确实算不得什么好人,但是这些年,我从头到尾都并没有要故意伤害过什么人,而且人们的并不是你想象之中的那般不堪,也许有的人真的是那样,喜欢选择份,条件,地位,容貌更加优秀的人作为自己的伴侣,生活或者攀比心所需,这也无可厚非,但我不是这样。那些东西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顾子安接着道:“是,你说的没错,比起小芙来说,莨菪她确实更加了解我,这一点即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但是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和我其实是一样的人,只不过她喜欢把那些东西都展现出来,而我则喜欢悄无声息的藏于暗处。但是相似,理解,并不一定就要,不相似,不理解,也并不一定就没有共
同语言,或者说不能相。是什么?于我来说,就是一种无法违抗的,天命所归的感觉,看到那个人的第一眼,就认定了是她,仅此而已,没有别的理由。”
“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人,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我小时候的事,但是,”顾子安道:“有一件事,你还是没有弄清楚。”
“什么事?”道人挑眉。
“当年我的婚事,也就是说我和小芙的事,并不是乔家主一人独定的,那一这丫头恰好被人卖入府中,而我父母带着我去乔家谈婚事的时候,恰好就在门外见过。”
“那又如何?”道人不解。
顾子安笑了,笑得有些开心。
“所以说,从头到尾,不懂何为的,只有你一人而已。”
说完这句,不论那道人如何追问,顾子安却是再也不愿与他谈论这件事了。
久问不答,道人也就懒得理会顾子安,从他的手里接过这个十份的彩色魂丝之后,他就重新在冰窖里的冰块上面盘膝坐好,开始了新一轮的修炼。
“你还没有说,那些人被我抽了魂丝,为什么会死?”顾子安皱眉道。
先前一番对话本想嘲讽顾子安几句,却没想到这聊着聊着,反倒把自己聊得有些窝火,道人当下也懒得起睁眼,只是一边旁若无人地运转心法修炼,一边道:“一般来说,缝魂针抽取魂丝的时候需要一扇能够打开泥丸宫的大门,这一扇大门乃是双向的,既可以打开,又可以关上。”
“而那所谓的青花,就是这一扇大门。”
“我懂了。”顾子安道,“破门而入,门都坏了,里面的东西自然就会暴露出来,别人你拿一个我拿一个,屋子里没多久就空了。但门若是好的,你拿钥匙开门进去,拿走了一本书,然后出来又关上了门,那门内的空间里,少了的,就只有被你拿走的那一本书,其他的东西自然都还在。”
“你说的很对,但青花的作用却远不止如此,”道人道:“泥丸宫又叫神庭,乃是道家之人口中所谓的藏神之地,亦是人体的一处大。”
“所有的窍,都联通着周的气脉,青花不仅仅起到了一个防止魂魄流失的作用,而且还起到了一个封的作用,分魂针虽然经过特殊的处理之后,寻常之人看不见也感觉不到,但它却是真实存在的,这一点你自己应该十分清楚,在没有青花的时候,你强行用针在别人的神庭之上破开一个洞,走时带走了魂丝不假,却也把人家的一个重要的道用外力破开了。人体里储存的精元也会随之不断地流失,而泥丸宫又不同于其他的窍,破损之后一般人难以察觉,所以他们就会因为精元的流逝而逐渐衰弱,等到精元消耗超过一半,人的体就会支撑不住,继而死亡,这也就是为什么你十多天前抽掉魂丝的人,到了今才会死的原因。”
顾子安皱了皱眉,“那你教我制作青花的方式,能不杀人,我还是不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