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忽然奸诈一笑,道:“对你不是想知道宁弦是怎么死的吗朕今日就可以告诉你。”

    就在此时,冯落尘原本轻蔑的笑意忽然消失,目光里的冷冽杀意油然而生。

    “你可知朕坐上这个皇位有多难受,恨不得将那人从地下挖出来用他的枯骨喂狗说来也可笑,朕从前也有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可就是因为你母亲,让朕的从前拥有的一切都变了样朕身边的至亲挚友都成了替朕谋权的工具,就为了让冯易朗那个畜牲为了一个女人,朕就要成为他们在权力争斗下的祭品”

    冯落尘渐渐陷入沉寂,他呆呆地看着眼前人在他面前如痴如魔。

    “好啊,父皇退位了,朕成了皇帝,冯易朗是谁啊,他为了坐上这个位子杀了多少人啊,你还不知道吧父皇就是他杀的,哈哈哈,你以为朕会找机会治他的罪吗不朕高兴朕不仅高兴,还要让冯易朗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权力,女人,他想要的朕都想尽办法给他”

    女人

    冯落尘猛然抬头看着他,那丑恶的面容犹如地狱之下的猛兽,露着爪牙对他耀武扬威。

    “什么女人你把我母亲怎么了”

    “哈哈哈,你永远都猜不到的,你母亲被冯易朗是怎么给弄死的,哈哈哈”

    那狱中回荡着的笑声就像是死亡般的召唤,昏暗的光线映照着他恶心狰狞的眉眼和那蟒袍上灰暗的龙眼,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恐惧,想起皇帝方才所说,他便不由自主地感到反胃,哪怕用“杀死”都比“弄死”来的痛快。

    冯落尘忍不住得颤抖,看着眼前人在他面前疯癫成魔,嘴里不断吐露着那些丑陋百态的话语,他顿时感到眼前一片昏暗,就好像自己陷入了一片沼泽,慢慢坠入,慢慢沦陷,慢慢失去了所有生息。

    次日,狱中传来消息冯落尘无痛无伤忧郁至死,皇帝听闻不过下了个旨意让冯落尘入先帝陵墓,依旧封他为大齐慎王。

    若非凌才偶然在打开狱门上的小窗听到那些耸人听闻的话,恐怕当今天下真的就没人知道那些皇家背地里的丑闻。

    只是冯氏独当大齐天下,他也只得将此事秘密写成卷宗放入天枢阁内,以便来日重见天日。

    东溪镇张府,阿执方才怀孕未满四月,小橘夫妇与千染夫妇便接二连三的前来照看,一屋子全是妇人之间的闲杂碎语,潼玉便请曹善与天影前往院中池塘中央的凉亭说话,方才落座,有听门外凌才骂骂咧咧地闯了进来。

    曹善朗声笑道:“哈哈,这小子也是个人物了,怎么还这副德行。”

    潼玉笑而不语,心下里却翻腾着怎么收拾凌才的念头。

    凌才走来,面色沉沉,也不问候任何一人闷声坐下便为自己斟了杯茶,喝了才气喘吁吁地道:“没有兄长,我要辞官,这辅政大臣谁爱当谁当,我不伺候了。”

    潼玉尚未听他说完话,眼神就已有些怒意。

    天影最懂潼玉的表情,桌下不断踢着凌才的小腿,可是凌才不仅没明白他的意思,还大喊着问道:“你做甚腿抽筋了”

    “”

    曹善忍不住嗤笑,口上却找着借口,“那个,天影啊,方才你不是说交泽哥耍剑吗走走走,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