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睁眼看到自己扮相的那一刻，霍念暄就确定了那天跟白楚扬在一起的就是宁王，这次他一定是作为宁王的替身去的。到时候宁王躲起来，他打头阵做诱饵，最后结果无论是赢了还是输了，宁王都是安全的。
他也大概明白了武珂的话，对于白楚扬来说，霍暄有用的地方，就是他的脸。
“唐弘义呢，怎么还没来？”
“唐公子还在挑选面具。”
“我去看看他。”
选了这么半天，唐弘义难道有选择困难症？
等他到了地方一看，唐弘义果然有选择困难症。
只见他面前摆了四五个面具，一个比一个难看，他还每个都拿起来在脸上来回比划。
“都挺丑的，最左边一个好像还没那么丑。”
“是吗？”唐弘义把那个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又把它挂在墙上，“那就不要这个了。”
见霍念暄不解，他解释道：“戴个恐怖的面具可以震慑住敌人。”
“是吗？”霍念暄凑上前去，那些面具丑得千奇百怪，他挑了一个塞给唐弘义，“这个就行，反正都丑得差不多，这个还长点，能把你的脸都盖住，安全。”
唐弘义一听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也不再纠结，他把面具戴上，看霍念暄走得挺远了才追上去，然后点了两下他的肩膀。
“卧……的天呐！”
看见他的反应，唐弘义很满意，得意道：“我说的没错吧。”
霍念暄狂跳的心脏还未平复下来，敷衍道：“没错没错，快上马车吧。”
唐弘义把他推到马车前面：“你坐马车，我骑马。”
按照白楚扬的安排，霍念暄他们两个需要带几个人前往乌云寨所在的榆高县，在那里的一家叫兴来客栈的地方与宁王的军马汇合。他们带的那几个人都是白家的家丁，按照白楚扬的说法，是他派来保护霍念暄的，引出土匪后，这几个人负责掩护霍念暄逃跑。
很久没有呼吸到外面的空气了，霍念暄偷偷掀开帘子的一角往外看，马车外人来人往，早餐铺子一个挨着一个，摊位上坐满了人，极少有空位。食客大快朵颐，摊主熟练地在桌子间穿梭，上饭收钱一气呵成，其间还夹杂着几声吆喝。
这让霍念暄想起了他以前上学上班的时候，也是这样在外面吃早餐，有时间就在摊子上吃，没时间就买了路上吃，他最怀念的是小区门口的煎饼果子，柔软而有韧性饼皮夹着酥脆的薄脆，是让人想起来就会流口水的味道。
他有点想家了。
“霍暄，没睡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