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渝州点头:“我不知道要守什么东西,他也没有告诉我他在守着什么。但他说,下一次大瘟疫来临的时候,就是我去接替他的时候。在此之前,我必须有足够的后代以保证夏家的传承不会中断。”

    司君瞬间绷紧了身体:“后代?你要怎么拥有后代!跟女人结婚吗?”

    “哎哎,看着路!”夏渝州赶紧拍他,让他注意看前方,“我都成基佬了,结什么婚。再说,我们这个种族,只剩我一个纯血种了,以后不会再有纯血种。就算我是个直男,娶妻生子,也没有用。”

    司君听出了其中的不寻常,但不好多问。他知道水医生不是夏渝州的亲生母亲,但从小把他养大,那位有血缘的女士他从来不提。“那你以后,也要去守山吗?”

    “我这不是在想办法自救么。”夏渝州摸摸他已经爆出青筋的手背,这家伙今天开车竟然没有戴手套。

    先祖托梦,叫他多转化血族,这样他们才不至于灭族。所以他的任务,就是尽可能多地转化陈默这样的孩子,以完成先祖的期许。他有一种冥冥中的感觉,只要转化够一定数量的后代,他就可以免去守山的苦恼。

    而这面残镜,就是快速寻找可转化血脉的工具。

    司君沉默了片刻,迅速厘清其中的逻辑关系,提出了一个灵魂质问:“新生血族的后代也是血族吗?”

    按照传统,获得初拥的新血族,被称为新生。只是西方种失去了初拥能力,才把这个称为乱用。对于夏家来说,用新生来称为刚刚转化的孩子,在合适不过。

    按照先祖托梦的逻辑,如果新生血族生下来的孩子也是血族,那夏家的传承才能算是绵延无断绝。

    夏渝州:“……我也不确定,目前可以繁殖的新生血族,只有周树。”

    儿子陈默还未成年。

    经过跟司君这么一讨论,夏渝州终于清楚了这个任务的前因后果,果然还是得靠司·学神·君给他画重点:“明年周树就退役了,得赶紧给他相个亲。”

    司君看着他自顾自地决定,但笑不语。

    “阿嚏——”刚打开血瓶的周树,突然打了个喷嚏。

    陈默

    赶紧捂住自己手里的食物,以免被叔叔喷出的细菌污染:“感冒了吗?”

    周树吸了吸鼻子:“只打一个喷嚏,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陈默吸了口血:“你的黑粉吗?”

    周树:“我猜是你爸。”

    “说什么呢!”推拉门被一把推开,夏渝州大摇大摆走进来。

    “咳咳咳……”周树顿时被呛到了,“我说,你刚才是不是……惦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