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佩佩周围的同龄人,没有一个早婚的,和姐妹们一起出去轰趴逛街,也没人谈起过结婚这件人生大事。

    对于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来说,爱情、游乐远比成家重要。

    虽然不是急需解决的事,但阮佩佩偶尔也问过自己:

    要不要结婚,什么时候结婚,和什么样的人结婚。

    简美莲对自己不确定的性取向保持宽容,阮喻明也从未在她面前说过要找个金龟婿来继承家业,但平心而论,阮佩佩觉得自己虽然不会很早就私定终身,不过最终还是会与另一个人携手走入婚姻的殿堂。

    倒不是对天长地久的浪漫幻想,也不是对梦幻婚礼的粉红期待,更不是对世俗压力的无奈妥协,在她心底,自己唯一需要对其负责的是父母。

    纵使他们藏在心里不说,阮佩佩也能感觉到他们内心的真正期许。

    天下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组建正常的家庭?

    对,就是这个词——正常。

    能得到父母的容忍本就超乎意料,自己在关键问题上还是不要太任性的好。

    玩够了,安定下来,大概是对父母最大的回报了。

    阮佩佩以前并不是这么想的,而她的思想之所以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完全是因为安阳的离开。

    在无数个独自入睡的夜,阮佩佩常常想起与安阳一起度过的时光。

    撇开安阳偶尔婆婆妈妈的教导不说,阮佩佩的确萌生过想与安阳共度一生的想法。

    不只是那些细碎的快乐,琐碎的幸福,更是因为安阳这个人,让人觉得很踏实。

    安阳的魅力从来都是男女通吃老少皆宜,而阮佩佩的自信从来也没有膨胀到对安阳周围的人不管不顾的地步,可是就算是这样,安阳也能让阮佩佩吃上定心丸。

    安阳的专一,能给人一种天荒地老的感觉,就像她吃东西一样,一旦认准一样,没有特殊情况,她可以一直吃下去。

    居然能完好无损地忍受单一,最开始阮佩佩对此抱有怀疑态度。

    但相处久了,才发现这一切并不是安阳的伪装,压根就是她本来的色彩。

    阮佩佩想起自己曾经假借饭食的名义试探过安阳。

    “你天天吃蒜香排骨和白灼西生菜不腻的吗?”

    “不腻啊,它俩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