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姑母，她年岁大了，已经卧病多年，今日病重怕是时日不多，她膝下无子，一生凄苦，我能做的不多，唯有料理好她的身后事，听闻你这里的寿衣秒的很，能让人含笑九泉，我便托了昭卫带路。”
慕容昭给人带路？
如瑾有些疑惑的看着刘衡风，见他一幅认真模样，便笑道：“既然昭卫引荐，我便只收您一般银钱。”
“昭卫的这份薄面果然厉害，这是姑母平日穿的衣衫，你按照这个裁衣即可。大理寺还有事，我便先走一步了，昭卫今日难得闲了，我便不扰了。”
慕容昭一直垂眼看着如瑾书案上的棋谱，并未搭理他，兀自喝茶。
如瑾坐在他对面，小心的瞥了眼在他刀身上蹭来蹭去的猫儿，问道：“听闻牛御史一家……”
“是。”
“那他背后之人可查出来了？”
慕容昭凉凉的看了她一眼，说道：“若是这般简单，内卫还有何价值。”
如瑾端坐着，“嗯”了一声。好一会儿，寂静无言，她拢了拢火盆，忽然出声道：“你命内卫跟着我。”
“飞廉不在，他们暂代你的护卫。”
“这不妥吧，近日并未见到歹人出没，内卫毕竟是……。”
慕容昭合上棋谱，淡声道：“出没？刀架着你？”
然后抿了口茶水，稍显柔和道：“即日起，各地存抚使会带着引荐的地方官员，文士至洛阳。春试也在筹备，各处学子涌入京都。”
如瑾不明就里，“大人的意思是……这些人会遇险？”
“财迷心窍！”
“那？”
慕容昭对上如瑾略带不解的眼神，几不可见的蹙了眉头，沉声道：“学子文士大多贫寒，寺庙的客舍、客栈没地方住的话，猫儿巷会成为他们的首选，到时候你那反倒是成了鱼龙混杂之地。”
如瑾恍然大悟，说道：“都是奔着仕途去的，自然角逐胜负，轻则伤，重则死。届时，周兴、刀疤脸之流若是有心暗害，只需混在人群操纵他人便可，既容易得手，又可轻易摆脱嫌疑。”
“莫要被人牵连。”
如瑾知道轻重，连忙点头应下，又殷勤的给慕容昭倒了茶水，说道：“多谢慕容大人提点。”
“昨日那两个孩童的事，为何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