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昭被她噎的抿了唇,想说两句,但看她神情坦荡而迟钝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干巴巴的嘱咐道:“离他远一些。”
“哦。”
如瑾又殷勤的给他倒了一杯茶,有些期待的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在北边过节,除夕那日,你若是不怎么忙碌,要不要一起去街上看看?”
见慕容昭没说话,又往前凑了凑说道:“听说还有傩戏、送社的习俗,很多人都到街上观赏,互相道喜,肯定很有趣。”
慕容昭看着如瑾满眼期待,不由得就点了头,见她霎时间喜笑颜开,嘴角也随着她扬起。
他敛了敛神,说道:“南方不也是这些习俗,为何这般开心。”
如瑾笑意淡了淡,说道:“以前随着师父待在山林,哪会在意什么节日,后来四处奔走也知道这个习俗,赶回家中希望同师父过节,他却总是闷闷不乐,至此我每年也不出去热闹,就和暮草一同守岁,做些吃的。”
“袁天师如今在何处?”
“不知。”
如瑾也觉得难过,她前些天送到袁门的信,收到回音,只有简短的两句“师父在外,西北塞外,一切安好。”
两人又随意说了几句,嘱咐如瑾手中的事收拾妥当便去大理寺验尸,他有别的事便先一步离开。
他今日确实有些奇怪,暴怒而来走的时候倒好似四月微风般温和,甚至屈尊降贵的摸了摸蹭到他腿上的花脸,被撒娇的舔了舔手指,竟然也没有生气,如瑾在一旁战战兢兢生怕这猫儿触了霉头被扔出去。
可是,没有……
他甚至有几分愉悦,虽然很淡,如瑾还是感觉到了。
慕容昭出去的时候,正赶上暮草和飞廉回来,他们齐齐行了礼,规规矩矩的走进来。
“慕容大人刚刚是对咱们笑了吗?”
“好像是吧,很奇怪吗?是人哪里会不笑的,开心就会笑,想来是许久未见咱们了吧……”
暮草冷冷的看了自作多情的飞廉一眼,嘲讽道:“谁给你的脸让你生出这样的想法?”
然后看到柜台上的纸张,好奇道:“竟然有了生意?哪家的呀?”
“熟客,金玉堂?”
暮草和飞廉都好奇的看过来,“这么快,他也死了?”
“……一边儿去,赶紧选了样式,人家只是提前预备着,还有,什么叫他也死了,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