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破产的第二天，顾家律师就登门拜访。
“请季小姐签下这份婚约解除合同。”
当年季顾两家联姻的消息一传出，整个社交圈都为之轰动，季家千金素有社交圈第一美女之称，顾家少爷更是青年才俊早早就接管了顾氏集团，两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一度传为圈内佳话。
律师推了推金边眼镜，他早对季家千金的美貌有所耳闻，今日一见越发觉得自家boss也太不解风情了些。
季曼殊穿着VENA前年款的真丝高定裙，如瀑长发绾了个髻用钻石发饰别好，脸上的妆容精致无暇，完全看不出半点憔悴或狼狈，就是即刻去走秀都绰绰有余。
她眼都不带瞅一下的，歪在真皮沙发上，“顾以臻疯了吧。”
“请季小姐您仔细看一下补偿条款的部分，想必对季家目前的困境会有很大帮助......”
季曼殊一脸不可理喻的模样，“我说，顾以臻是疯了吧。”
“嗯？”
律师一愣。
季曼殊忽然坐得端正，理所当然的说，“论美貌，我可以自信的说，没有哪家的千金能比得上我，论才能，我十六岁就拿到了里昂音乐学院的双学位证。顾以臻竟然要和这样优秀的我解除婚约，简直是疯子！”
律师因为过于震惊而一时无法开口。
他终于明白自家boss在提及这个未婚妻时为何会露出那副恶寒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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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季小姐脑子没病吧，这么优渥的条件都不答应？季氏集团早就清算干净，马上银行把豪宅跑车一收，这一大家子不就要流落街头睡大街去了，真不知道她脑子怎么想的。”
“不是说，她那个学位证书是她爹捐了2千万换来的么，再加上她和唐律师说的那些话，可不就是花瓶草包一个。”
“你们没看见，今天顾总发了好大一通火，唐律师的脸都白了。”
“那Leda今天不就惨了，唉，伴君如伴虎，总裁秘书可真是难做哟。”
闻言，Leda嘴角隐隐抽搐。
她入职顾氏集团一年以来，不知道从顾总的口里听到过多少次对季小姐的吐槽谩骂。
可以说，在顾总的眼里，季小姐简直比下水道的臭老鼠还要令人嫌弃恶心。每次和季小姐约会完，顾总都会脾气暴躁一段时间，这期间最遭罪的莫过于她这个总裁秘书。
匆匆咀嚼完三明治，Leda看了眼手表，顾总的午休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