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容雅先等回来的是气呼呼的小蝉。

    「王妃!那群人太可恶了!」小蝉气呼呼地擦着灶台,一面制造出了乒乒乓乓的声音:「他们竟然问我是不是没吃够才提前跑下山的!听我说上头恐怕遭贼,还笑话我!说什么这里有什么好遭贼惦记的?让我别打扰他们玩叶子戏!」

    葛容雅坐在一旁扮演食指不沾yAn春水的王妃,心里头却是觉得小蝉是个讨债的,那锅碗瓢盆都给磕碰成什么样子,直令向来勤俭的她心疼!

    她也不是吝啬,但很是珍惜自己身边的每一项东西,如今就是知道自己在虚拟世界里也改不了这样的脾X。

    小蝉其实也是个有眼sE的,见自家王妃面sE不好,以为她也不高兴,又道:「王妃放心,今晚由我来守夜,您也穿好衣服睡觉,如果那贼来了,看我不一烧火钳把他给敲Si!」

    听着小蝉粗声粗气地说话,葛容雅觉得有些不对劲,后知后觉地发现小蝉心里头似乎没有什么阶级差别──不说那自称「我」的事,就是说话的语气与表现的态度都与寻常人家的姑娘差不多,丁点儿也不像这个世界里的规制。

    这世界里的王府、公主府等奴仆都由朝廷分派,定是g0ng里头的宦官或嬷嬷们训练过的,不可能像是小蝉这般。

    这究竟会是贺致理当初臆想出这个世界时并未设想到这点,还是另有意义?

    葛容雅还没多想,小蝉便将她给赶出厨房,又大手大脚地开始煮起饭来。

    一碗糙米饭,两盘蒸菜与一盘蒸r0U,只有一点点的盐巴、几乎没什么油腥,让葛容雅的嘴里简直要淡出个鸟来……

    葛容雅这个念头才一闪而过,忽地就想歪了。

    什么叫嘴里淡出鸟来,这鸟是那鸟吗?

    她赶忙摇摇头,草率地用完了饭后便让小蝉晚些烧热水要洗浴。

    就算有了上一个世界的经验,知道只要把每个世界里贺致理所臆想出来的角sE当成全新的人谈恋Ai、不急着与对方成好事,反倒是完成任务的捷径,但这前提还是对方得先来到自己身边才是。

    她就不信美人出浴没办法g到那狗子!

    小蝉一面嘀咕着:「您昨天才洗过澡呢!今天又要洗?这深山里柴是多,但雾气重、很难晒g呀!怎么不减省些用?道观里就咱们主仆两个,难道您也要帮我拾柴砍柴?」

    葛容雅没理会小蝉的话,毕竟身为一个南方人,要她一日不洗澡洗头那可是会要了她的老命!

    小蝉帮她烧好了水后早已累成了狗,葛容雅要她先去睡,说她自个儿会将水给舀去倒,乐得小蝉开心地忘了自己刚才的嘀咕,更忘了自己早前说要守夜的事,快快乐乐地回房去了。

    葛容雅趴在浴桶边缘,一面泡着、一面想着那青年究竟什么时候会来,却是直到水都凉了还不见人影,只得认命地将一切给打理好睡了下去。

    夜半虫鸣鸮啼很快地从她耳边远去,她终于沉沉地睡去。

    一颗又一颗小石头弹上了窗,透过打击的力道一点一点地将门锁给震了开来,房间内熟睡的人浑然未觉,直到那道暗影来到她跟前,透过月sE细细地端详她时才隐隐有所觉。

    那道暗影迅速地伸手往她身上的x位一点,她又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而那人盯着她许久,甚至毫无顾忌地低喃道:「你就是葛家送来的弃子,我的齐王妃?别开玩笑了!我李鹤怎么可能会娶你这个流有葛家血脉的nV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