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汀南皱起眉头,抬眼打量起男子,却只看到一个黑压压的头顶。

    有几分眼熟。

    倒是不知这刘青湖发的什么疯。

    动作稍顿几分后,她将信封递给翠云,“张大人野心勃勃,想来不满主上,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吧?”

    翠云愕然,“夫人的意思是……”

    李汀南已经转身走到了院门,听到翠云的话止住了脚步,回到,“正是如此。”

    木门猛然被推了一下,若是没有门闩的阻拦,只怕是要撞破院内人的秘密了。

    与此同时,院外传来张盾骂骂咧咧的声音,“丽娘那个小婊.子呢,说好今儿来,怎么还不来?”

    翠云脸色惨白,拿起剪刀,三下五除二将织布机上的布匹剪碎,又冲院内的人做出噤声的手势。

    “不开门是吧?给老子砸!”

    砰砰的声音应声响起,单薄的木门一副要支撑不住的模样。

    李汀南将金风往刘青湖身边推了推,示意他二人先跳墙离开,又从袖中又掏出几根银针,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就在木门即将被撞开时,李汀南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被人拦腰抱在了怀里。

    李汀南侧眼打量着,刚好能看到院外的几人,自知是站在了庭院的房檐上。

    “公子,张管家来了!”

    “哎哟公子呀!丽娘一早便跟老爷出去了,你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回来岂会有你的好果子吃?”

    “……这婊.子是跑不了的,老子晚些再来。”

    说罢,张盾又猛踹木门一脚,带着人群浩浩荡荡地离去,独留身后的木门嘎吱嘎吱地惨叫着。

    危机暂时解除了,李汀南长吐一口浊气,幡然醒悟自己所处的位置,伸直了小腿用脚尖够地,要从男子的怀中挣脱,然而几番尝试却都没有成功,不禁怒骂:

    “放肆!若不想被你家侯爷重罚,那便赶紧松手!”

    她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银针朝他死穴刺去,却在中途被那人扼住手腕,强拉至头顶,而后男人的头低了几分,松木的清香盈满了李汀南的左右。

    “我为何要重罚我自己,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