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风阁自然不会轻易受威胁,不追杀湛王,也是上面的人想弄清楚这公主跟湛王还有什么纠葛。
燕臻考虑到这重关系,便道:“我回去请示一下,明天给公主答复。”
孟流瑾也爽快,“好。”
燕臻一拱手,就要离开,但走到窗边突然又停了下来,没有屏风遮挡,透过纱帐,孟流瑾看到他回头,“公主可否告知,是从哪里知道孟问渊刺杀你的?”
他查了半个月都没查到线索,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藏得这么深,所以实在好奇得很。
孟流瑾当然不会说,就丢出一句,“你们能知道,我为什么不能?”
燕臻:……
已是深夜,相府书房的烛光仍是通明。
“她当真这么说?”
黑衣人低着头,“是。”
冷玉泛光的手打开桌上的锦盒,北郁沉的目光扫过盒中仅有的一方砚台,拿起砚边一封书信。
宣纸上是清丽秀婉的字迹,词句柔婉,却是感激赞誉的场面话,不关风月,更未提及弄风阁半句。
墨玉般的眸子眯了眯,修长的手将信纸丢到桌前,“拿回去,让燕堂主好好看看他写的‘字据’。”
黑衣人跪行到桌前,捡起那封信,扫了一眼,身子一抖,“燕堂主被骗了?!”
北郁沉把锦盒推到桌前,黑衣人正好看到里面的端砚,虽然是正方,但雕纹却是丛墨竹,半点跟弄风阁掺和不到一起。
黑衣人脸色煞白,嘴唇颤抖,“那,人情到底给不给?”
借着相府的名头威胁弄风阁,连燕堂主都糊弄了过去,这小公主也太胆大了些。
但小公主九天后就是他们的阁主夫人了,没有阁主开口,谁也不敢动她。
北郁沉看向手边的大婚请柬,眸中的墨色随着烛光跃动时深时浅。
过了一会儿,他倚到椅背上,眯起眼睛,“既然她要,就看看她还想做什么。”
黑衣人松了一口气。
果然,公主对阁主来说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