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丝鸦青是新出现的,他睡眠质量有问题。
她这么一问,北郁沉的目光就从画纸上挪到她脸上,冷幽平淡,又好像带着别的什么东西,“嗯。”
他虽然只看过来一眼就又收了回去,但孟流瑾还是一愣。
她怎么觉得他这一眼怪怪的。
难道因为她他才没睡好?
她打呼噜?还是做梦骚扰他了?或者发现她让白兰芝杀人,被吓到了?
北郁沉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把图纸收起来,说:“我让人做好送来。”
孟流瑾做贼心虚,不敢多说,笑得娇花一样娇柔清软,“多谢夫君。”
她达到目的就要走,但还没转身,北郁沉就又抬眸看过来。
孟流瑾身上一僵,面上保持微笑,“夫君还有别的事么?”
“你觉得冷么?”
孟流瑾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呆呆地点头。
北郁沉道:“那让人把地暖烧起来。”
这话有点突兀,孟流瑾脑子里没转过来弯,愣愣地看着他。
习武之人应该不怕冷啊,而且还没入冬,他衣服都没穿多厚。
所以他是怎么想起来问这么一句的?
北郁沉又拿起书看起来,孟流瑾盯着他精致如玉的侧脸,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在他眼下的青色上,然后脑子里灵光一闪。
是啊,他不怕冷,但她怕啊。
夜里下雨降温,她该不会钻到高岭之花怀里去,导致他没睡好吧?
孟流瑾一想到那个画面,表情都扭曲了。
高岭之花这么嫌弃女人,肯定一整夜都在想要不要一巴掌拍死她,哪还有心情睡觉?
为了不被他哪天忍无可忍真的拍死,孟流瑾硬着头皮说:“下次……我要是睡觉碰到你,你可以把我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