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洵将怀里的东西掏了出来,摆在桌子上,那纸上的内容今儿和外面发的相差不多,只是数量极少,无他,沈弗辞拿不出那么钱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印刷这些东西。
“不知道是谁,”谢洵看了眼沈弗辞,“有人比我们动作快,手笔大。”
宋柏不信,“你们说不是就不是?”
沈弗辞笑了下,“随宋捕快怎么想,你要是觉得是我做的,那我也可以认下。”
毕竟她先前确实有这个打算。
宋柏冷笑,“你知道散播这种谣言会引起多么大的恐慌吗,我朝五年前曾出了一场瘟疫,尸骨遍地,满城凋零,宁州县南边的永安县一月之间几乎死绝了,西北三城哗起造反,所以近两年朝廷更是明令不许肆意传播瘟疫之事,你知道你做的这件事情会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吗?”
宋柏的刀已经拔了出来,“你这是让宁州县永无太平!”
谢洵微微抬眼,目光落在宋柏的刀刃上。
“宁州县何时太平了,”沈弗辞平静地看着他,“我来宁州县不到七天,只看到了捕快欺压百姓,鱼肉乡里,只看到了乱葬岗尸骸遍地,无人认领,”她朝着宋柏走近一步,“宋柏,这就是宁州县的太平吗,这就是你的太平吗?”
宋柏瞪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弗辞的目光落在宋柏的身上,后退了一步重新做回到了椅子上,“宋捕快,有些火不烧到自己身上,就永远自以为相安无事,一点火星就能让人粉身碎骨,你就能保证,这火星落不到你身上吗?”
宋柏紧紧地咬着牙,“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沈弗辞打了个哈欠,“好困啊,沈去,送客。”
“沈去”听到她的话牵了下嘴角,看了眼宋柏,意图很明显。
你自己走。
宋柏看了看谢洵,人面对威胁之时总是极为敏锐的,他当面见他便知道不是他的对手。
宋柏收了刀,“我来时已经传信叫人封锁城门,这个谣言只会停留在宁州县内。”
说到这,他顿了顿又说,“陈永在宁州县的势力绝非此地这一点点,否则也不能任他放肆到现在,你们这点小动静,只要他明天稍稍施压就能解决。”
沈弗辞点头,“确实。”
宋柏嗤笑,转过身又跳窗走了。
“有门不走跳什么窗,”沈弗辞看着那大开的窗户,“这单子会是谁发的呢?”
说完,她突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