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乍见元锦对着自己笑,禁不住晃了下神,本能伸手去拉她,“我有话跟你说。”
元锦没动,冷着脸在识海内吩咐碎星,“处理一下监控。”
“哦。”碎星忍不住哆嗦。她上次这么生气,是在国外遇到个搭讪的想占她便宜,差点没把人打废了。
“别挑战我的耐性。”沈郁加重手上的力道,谁知她忽然挣脱,下一瞬他便听到“啪”的一声脆响,脸颊疼到麻木。
他徐徐正回脑袋,抬手抹去嘴角淌下的血渍,阴森开口,“凌轻寒知道你当初有……”
“嘭”的一声巨响传来,沈郁剩下的半截话没说出口就疼得跪了下去,面容扭曲。
“就算你跪下来求我也不能原谅呢。”元锦冷笑一声,曲起膝盖照着他的下巴顶过去,完全不给他还手的机会。
陆言时倚着墙,冷眼看她虐打沈郁,墨色的瞳仁里满是她的身影,揣在裤兜里的双手不自觉攥紧拳头。
想要杀了她的念头又强烈了几分,他们明明不认识。
元锦打过瘾后,后退两步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偏头对上陆言时阴冷的目光,唇边弯起妩媚的笑,“好看吗?”
陆言时缄默转身,继续朝着洗手间走去,只留给她一道清冷疏离的背影。
元锦浑不在意,撩开头发半蹲下去,居高临下地看着鼻青脸肿的沈郁,眉眼间满是讥诮,“我们离婚了沈先生,你死缠烂打的样子真难看。”
就这点能耐还总出来给她找不快。
原身遇到这样的丈夫,还真是不幸,打不过娘家也不护着。
沈郁眼底的阴狠如藤蔓疯涨,屈辱闭上眼。
“这些远不及你给我的万分之一,那些落在我身上的拳头,我都记着。”元锦嗤笑,“你最好也别忘。”
“怨气又消解了20点。”碎星目瞪口呆,“50点了。”
女人真是复杂。
原身最恨的竟然不是沈郁,而是父母?明明……沈郁对她最不好。
“嗯。”元锦在识海里应了声,站起来,看都不看地上的沈郁一眼,径自折回拍卖会现场。
她能感觉到陆言时遇到自己时,身上的杀气比上次重。她买了明天的机票去M国,跟他同一趟航班,可以再趁机撩拨、试探。
他如果是无相,多刺激几次说不定会恢复记忆?那样一来,自己对他下手就完全不需要愧疚了,大家都没法术和修为,输赢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