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百苓拍拍衣服，起身，“那走吧。”
卫泽漆没转过脑子，“去哪？”
“明家啊。”百苓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不是让我去看他？”
卫泽漆下意识地问道，“不是说，人各有命？”
“……走不走？”百苓假笑了一声，“还是，就来走个过场，压根没想让我去看他？”
“走，走，现在就走。”卫泽漆急忙站了起来，“我脑子比较乱，别介意啊。”
明公府离她家不远，五条街的距离。穿过闹市的巷子，在一条警备森严的胡同尽头，一座偌大的欧式花园别墅映入眼帘。
此时已是深夜，明公府内却大门敞开，灯火通明，喷泉洒水。不停有人摇着头，提着公文包，从会客门里走出来。
“那些都是国内的名医。”卫泽漆一边带着她从正厅进去，一边小声解释道，“明叔叔还联系了国外的医疗机构，但到这儿，需要十几个小时的时间。”
百苓笑了笑，“他怕是等不了十几个小时了。”
“等来也没用。”卫泽漆却心如明镜，“既然他是被法器抽离了魂魄，这种事情，医术再高超也没用吧。”
沿着细砂般铺就的柔软地毯往里走，敞亮的楼梯口，管家刚好领着一个道士下楼。双方打了个正面，管家看到百苓，愣了一下，显得十分意外。
“郭伯。”卫泽漆向他打了声招呼。
管家猛地回了神，笑呵呵地说道，“小卫把这位小姐带回来啦。”
卫泽漆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们认识？”
“见过两面。”管家对百苓笑了笑，而她回以一笑，不置可否。
管家回过手，朝楼上做出“请”的手势，“老爷和黄道长都在，我一会就上来。”
“好。”卫泽漆点点头，带百苓上了楼。
走廊东侧的主卧，房门大开。转进灰调的隔断门，率先映入眼帘的是站在格子落地窗前，两个男人的背影——一个身姿如苍松，气宇不凡，另一个清清瘦瘦，不带一丝匠气。
此时此刻，两人望着窗外的夜色，无一人说话，气氛压抑得可怕。
卫泽漆敲了敲门沿，“明叔叔。”
听到他的声音，左边的男人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