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教导她善良温柔,以爱度人,莫要恶念缠身,她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够光明纯粹,心底的阴暗面在作祟,直到最后那七曜,她才彻底想通。

    若不是因为爱,又怎么会难过失望于对方的不爱,甚至于失态丢人都想要想尽办法挽回这份爱呢?

    她对韶喻死了心,但唐锦这三年来对她的打压欺辱,甚至在她死的那一日居高临下幸灾乐祸着姜家,都让她这辈子断然没有那么好的心肠再想上辈子那样救她于苦海当中。

    这辈子,且看没有她的搭手帮助,心比天高的唐锦又怎么能够飞上枝头吧。

    姜舒舒转回头来,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平静:“既然前面有人闹事,我也乏了,侯爷,那我们索性便回去吧。”

    韶喻并未言语,淡青色的长衫被风微微吹动着,好一个长身玉立的温和公子模样。

    他安静地看向姜舒舒,对方语气不耐,今趟出来从开始到现在也寥寥不过几句话。

    他又不是个傻子。

    对他满眼爱慕欢喜的未婚妻今日见面起便对他的冷淡疏离,他并非是觉察不出来。

    神思一转,回忆起上次见她还是宫里逢春宴的时候,那时候礼部侍郎家的三公子同他说姜舒舒看见了具尸体恐是受了惊,他赶去见她的时候对方便是那么一副及其厌恶的模样。

    他以为姜舒舒那时候实在害怕。

    韶喻从小到大上学入朝见过无数人情冷暖,遑论姜舒舒单纯直白,欢喜生厌皆写在脸上,只是他习惯于姜舒舒从来一直迁就热情,直到现在才感受到她的反常来。

    街头流氓混混之语不堪入耳,韶喻恍然记得,他和姜舒舒第一次见面便是宫中宴会之内,他受人冷落,姜舒舒横冲直撞地在他面前表露关怀,对方从来热衷于打抱不平,可是眼下……

    韶喻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抬了抬手,示意手下掉转回头。

    就在这时,前方那熙攘嘈杂处,跌跌撞撞冲出来了一个少女。

    少女通身素白,眉眼凄凄惨惨,桃花眼一片红肿,盈盈着一眼的楚楚可怜,纤细柔弱的身躯抱向了韶喻的大腿:“求爷发发善心,怜惜怜惜奴,救救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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