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是你的独门秘技吗?”
听到她这样问,秦夙有些不明白。
林琅便指了指身上干爽的衣物:“虽然话本里的奇人总能穿行天地、自-由来去,水不沾身、衣不染尘的,不过那也只是话本里的杜撰,我知道这世间并没有这样的功夫。”
此话令秦夙意外,他刚才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着绝不可让她着凉,因此只好随意搪塞道:“宫里藏本自是更多。”
林琅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答案。
她此刻正抱着茶杯窝在圈椅里,浑身舒坦,不觉得鼻塞,也没有咳嗽,全赖秦夙一番照料。
然,窗外雨落依旧,她的伞被箜青拿走了,就算还在身边,她也不是很想再出去淋雨,可是……她屋里还有只可怜的毛团……
几番纠结之下,她突然抱怨道:“雨什么时候能停呢?”
毕竟她更不想问,为什么雨不停,箜青就不会回来。
“快了。”秦夙头也不抬,答得随意,他正坐在横亘在林琅面前的书案那边,拿了本《桃夭》沉默着看。
可入夜已深,鸟儿也还在等,林琅有些坐不住了,想着要么干脆淋雨回去,大不了回去就立刻把湿衣服换下来。
这样想定,林琅干脆站起来:“多谢,我还是先回去了。”
她话说完就要往外走,此时门却从外面被推-进来,是拎着只食盒的箜青:“王爷,王妃,雨快停了。”
林琅冲门外看了看,雨确实已见小,那这样更好。
“也多谢你一番辛苦。”她探过箜青手里的食盒,只在转瞬之间,姿态也不容箜青拒绝。
箜青只好挠了挠后脑勺,自知理亏地给她让开了道:“恭送王妃。”
“我送你。”秦夙也站了起来,将食盒拎来自己手里,并率先走了出去,路过门边时,还顺道拿走了箜青立在一旁,林琅带来的伞,“哗”得一声撑开在廊下,只溅出了零星几滴水珠。
他立在那里回身看林琅的样子,显然是在等她主动过去。
林琅毫无办法,提起裙摆来到他伞下,最终道了句:“那便劳烦你了。”
箜青站在原地看着他两渐远的背影晃了晃脑袋,只觉可能是今夜吹了不少风,人都有些傻了。
秦夙送林琅回屋的路上,破天荒地问起了她的事:“你会武功?”
林琅笑了笑:“不过皮毛,父亲母亲常在银城跑镖,我便跟着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