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蔓万分悲戚地看着那个滚落在地板上的,热腾腾的,香甜的,软乎乎的豆包。
最后一个了。
她才刚咬一口,还没尝到馅。
“你怎么回事啊?”周灿阳站在高她一阶的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傅蔓没好气道:“什么怎么回事?”
她弯下腰,捡起豆包,转身进了厨房,而后将其潇洒地丢进了垃圾桶里。
要是只有她自己在场,她会直接把豆包的皮给撕了,继续吃,但现在周灿阳步步紧跟着,她实在不好太毁形象。
周灿阳抱臂倚着门沿,欠欠道:“你是被顾家从头到尾泼了一盆冷水了?整一个落汤鸡。”
傅蔓顺着他的话,半真半假道:“比那还糟糕,唉,别提了。”
“活该。”周灿阳怒其不争,嗤道:“热脸贴冷屁股,你是没长心眼吗?一次次往人身上贴,他搭理你吗?我真是奇了怪了,你都不会觉得丢人吗?”
傅蔓倒是心平气和,“这我也不想啊,没办法。”
周灿阳气笑了,“没办法?说得你多委屈似的,谁逼你了?我们哪个人不是劝你,让别痴心妄想了,离他远一点?你听进去一句话吗?”
傅蔓摊了摊手,表示无奈,“唉,一两句说不清楚。”
得,又开始演上了。
周灿阳压着性子,伸手拖了把椅子过来,“来来来,我有的是时间,你慢慢说。”
傅蔓吸了吸鼻子,捂着嘴,用力咳了几声,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我都这样了,你还让我陪你唠嗑,你有没有心啊?不行,我头晕脑胀,我眼冒金星,我四肢发软……我要回房间洗澡换衣服去了。”
周灿阳没拦着她,任她歪歪扭扭地从身边走过。
他尾随其后。
“季婉婉,我在学校的时候,就想问你了,你怎么突然网球突然打得那么好?”
傅蔓拿腔作调道:“不是突然好吗?我一有时间就在练习好吗?我很努力的好吗?”
周灿阳轻轻挑了挑眉毛。
以季婉婉夸张,爱炫耀的风格,她如果真这么厉害,早就自卖自夸地营销一波了,还会等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