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对方为何突然来找自己。

    “你叫苏忆竹?”

    “……对。”

    许队掏出烟盒,看那样子,仿佛下一秒就是叼根烟,问她话了。

    但他看到烟盒上老婆的硬笔书法和右下角栩栩如生的榴莲,又把烟盒放了回去。

    “这次不会像十八年前那样,有谁一睡不起吧?”

    “啊——?”

    突然有个人蹦出来,一副当事人的模样,和你聊十八年前的旧事,然后还一脸忧郁的问你,会不会重蹈当年的覆辙。

    苏忆竹当然是一脸懵逼。

    虽然都是昏迷,但昏迷和昏迷之间,到底是不能一概而论的啊!

    “当然不会,他们最多几个小时就醒了,”苏忆竹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随后又问:“你认识我父母?”

    听到这话,许队又想抽烟了,他神色复杂的点点头:“不算认识……苏大师,您等下准备如何做?”

    苏忆竹先是被“苏大师”这个称呼雷得里焦外嫩,随即看了一眼咸鱼到放弃治疗的某梦魇,而后感知穿过墙壁仔细瞅了瞅那些昏倒的人,确定没啥问题,所有人都处于可以接受外部刺激苏醒的正常状态,这才说:“事情办完了,我要走了。”

    许队立刻说:“好,我交代一下外边的人,您可以随意进出。”

    “……哦。”

    这恭维实在是令苏忆竹觉得受之有愧,她毕竟是个刚刚才从睁眼瞎中恢复的文盲梦师,目前也没为雨城做什么贡献……怎么好意思。

    但她又不可能自爆家丑,说因为她病史十八年半的睁眼瞎刚好,现在就一刚破壳的菜鸟……

    只得快速离开现场。

    能不配位的感觉,她可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回到车子里头,敲着方向盘,望着在副驾驶座正襟危坐的阿淮,苏忆竹斟酌了一下开口:

    “你没事吧?”

    阿淮似乎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