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方才撞倒那书生的,是个青袍光腿的川人汉子?”

    “甚麽书生,就是个家里揭不开锅的穷酸,到小老儿这里想要赊几个梨子,还跟小老儿掉书袋……”

    老头挺能聊,却抓不住重点,林平之听了半天,才知道是个JiNg瘦的汉子,但不是那样的打扮,心情很不好,很暴躁的样子,走的甚急,去的是前边的药铺。

    林平之回了客栈,顺着窗子,盯着远处的药铺。

    果然不多时,他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不知道这人名字,但却对这张脸很熟悉,因为五天前的夜里,他黑衣蒙面,给了这张脸一拳,打得他脸上现在还有个青黑sE的印子没下去。

    哈,冤家路窄。

    天下之大,人海茫茫,本没抱着路上能遇到的希望,却有这等意外之喜。

    这是合该青城派有此一劫,人不收你们,天也要收。

    林平之微微一笑,悄声无息,人已跃到窗外,脚尖一点窗沿,纵身而起,跟着脚尖点在房檐边缘,人斜着探出,却有一GU劲力和内力稳稳黏住,一运劲,便朝那青城弟子追了过去。

    月黑风高。

    城西的太上观。

    余沧海在客房,刚喝了调理脏腑的药,打坐调息。

    他的脸sE仍略显淡金,呼x1仍略显气虚。

    h雀在後的黑衣蒙面人那一掌一脚,震得他五脏移位,经脉受损,伤得着实不轻。

    再加上这几天的颠簸,和担心黑衣蒙面人仍要害他,他的伤势并没有见什麽起sE。

    不行,不能再这样疲於奔命,这样即便他能回到青城派,他也会落下病根,功力受损。

    索X不回青城派,找个僻静的地方养伤……

    余沧海终於下定决心,却因伤势有些昏昏沉沉。

    嗯?他入定调息真元,为何会犯困?

    不对劲!

    余沧海骤然惊醒,却感觉还是有那种昏沉绵软,想要睡去的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