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安阳结巴,不知如何回答。
“罢了,并不关你事,去去就是。”
安阳跟在公子身边,见多了献媚的下人奴仆,却发现在这沉凉身上毫无此气息。
果真与那沉吴是不同的。
当然,又不是沉吴那泼皮的骨血。
安阳暗自想道,于是上前去为沉凉引路。
那厢,容衍与芍药在屋里讨论。
容衍说:“男子红衣如何?”
“红色过于艳丽,男子穿着,只怕不妥。”
“有何不妥,我又不是没穿过。”容衍忙着争辩。
芍药掩嘴笑道:“公子忘了,公子穿上好看是好看,只是最后还不是被老爷判作了轻浮。”
记得那日宴会上,公子穿着一身裁剪得当的红色正装去赴宴,其间言笑晏晏,大多小姐家被公子吸走了目光,多是三分羞涩,可是古老爷一向不喜容衍穿着颜色过于艳丽,说是本来样貌就不是气宇轩昂,英气勃勃的,没有十二分的男子气概,只有些文人雅士的书儒气,又穿艳丽服饰,像作女子,成何体统。
想起这,容衍就是郁闷至极,可是他不穿便是了,只是换做沉凉来穿,是再适合不过了。
言语间,匆匆脚步声在回廊上响起,接而一阵敲门声。
“公子,公子,”是安阳来了。
芍药去开门,见安阳满头大汗,直呼他莽撞。
安阳用衣袖拭去了额间汗水,向公子称道,“沉凉已在偏屋等候了。”
“果真?”容衍喜上眉梢。
“哪能骗公子不成。”
“走,去看看,”脚步刚一上前,却又停住,朝着身后二人说道,“你们别跟着了,我一人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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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炉精致,里面细焚沉香,香烟袅袅上升,萦绕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