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凉好笑,不知公子这次意欲为何,难不成要寻些新花样玩玩了?
还是身边伺候的人看腻了不成。
容衍虽是在问他,但是语气决绝,容不得他推脱。
在这偌大的府中,他也只是个微不足惜的下人罢了,何来的本事可以来拒绝主子呢?
“明天就搬到小楼来吧,可好?”容衍再次询问。
“好。”沉凉细细答道,低垂下的面容忽明忽暗,捉摸不定。
容衍听见了回答,忽然像是松了口气,随即笑容盎然,看着甚是俊逸。
沉凉见了,心头好是惊讶,不过是答应了留下便能如此喜悦?
外边流传容衍性子风流,是个绣花枕头。
是真是假?真真假假孰能分辨。
之后,容衍见天色晚了,吩咐下边为沉凉安排了一间房,让他在小楼睡了一夜。
今一早就匆匆忙忙朝着住处赶,说着要收拾些东西。
思索间,沉凉便到了小院,推开残旧的木门,见里边悄无声息。
难道爹还没回来。
沉凉轻悄悄走到了里面小屋,不想一推开门,便是一股酒气弥漫。
他扇了扇鼻尖的气味,连忙撑开了纸窗通风,待气味消散了些,他才转过身去,看清了屋内情景。
屋内简陋之极,一张木桌,三两个木椅竟成了最主要的装饰,木板搭成床,底下用石砖支撑,铺上被褥也可勉强睡人了。
他瞧见了沉吴此刻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鼾鸣大睡,脚底零零落落的摆着几个空了的酒壶,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酒,怕是又在外头赊账了吧。
这些年来,沉凉从未积攒下分毫碎银,莫说碎银了,连几个铜板都是空谈。
有了点钱就被沉吴拿去赌钱喝酒了。
沉凉对此嗤之以鼻。
世人说道,养育之恩,当涌泉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