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伤心太多,也就成了心凉。
容衍叹气,走到书案边,铺上了一张宣纸,磨墨,熏染,执笔书写,落笔道,人生若只如初见。
人生苦短,何须烦心事太多,及时行乐,尽其欢,便好。
也恰恰是这理念吧,落得他在外人口中是个绣花枕头,只知风流享乐了。
容衍苦笑,可他欢喜呀,所以何须理会他人口舌之快。
隔日里,容衍得闲,手执一杯酒,酒香清冽,味道柔和醇厚,使人流连其中。
此酒是芍药去年用桂花酿得,芬芳扑鼻,小酌,口齿含香。
小楼东边栽种着四五株桂花树,每年花期到来,开得花朵细碎,金色灿烂,余香萦绕。
不见其样,便闻其香。
容衍喜桂花,更喜花香。
花香淡雅,沁人心脾,使之愉悦。
可是桂花仅仅几日花期,就凋零落花,很是可惜。
容衍常以桂花联想到昙花,虽然二者扯不上太多相同点,它们花期都短,只是昙花更甚桂花。
他曾邀友人之约去共同欣赏昙花绽放。
昙花多半开放在夜里,开时至花谢,只有两小时之余。
虽是刹那芳华,却叫人难以忘怀。
昙花犹如月下美人,身着薄纱,萦笼银辉。层层片片,洁白无霜,有清香暗许。
可是光景短暂,芳华难留。
对于花儿,容衍一向怜惜,更是珍惜它们的姿态。
桂花每每凋零之际,容衍总叹可惜。
可是芍药却有些得意,轻声笑道,“既然花是留不住了,何不留住它的味道与芬芳呢。”
容衍倒是不解,猜着,“难道用来做香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