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大饭店”是凉都乃至整个黔省最大的酒楼,共三层,一楼大厅可以一次摆上80个台子的酒宴,二、三楼是包间,装修设计一流,美轮美奂,暖色调的大吊灯晃得何足道晕晕乎乎的,不过好在韩恺之一直不离他左右,随时为他指引方向。
何足道虽说从未踏足这等高级消费场所,但是强大的灵魂力可以让他走得稳稳当当的,脸上的口罩让他更加的神秘。
韩恺之因为从事古玩行业,经常会到这里来消费,跟酒楼的二老板是老交道,所以订了一个不是很大,装修却是最豪华的包间。
何足道进了房间也不攀谈,韩恺之说什么,他就点点头,有时应和几句了事。
快上菜的时候,韩恺之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很快手里就拿了个小盒子进来,双手递给何足道,说:“大师,我,我们一家人感激万分,无以为报,这个,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千万千万要收下!”
何足道点点头,接过小盒子,也不顾忌什么,直接就打开盒子了。反正自己现在急需银子。
盒子里有一张工行卡,一块玉。
“这里是一百万,密码写在背面的,大师您千万别客气。”韩恺之见人家那么坦然,也急忙补充道。
何足道拿起那玉,仔细端详,意念萦绕其中,读取脑海中的信息:上品和田玉,显微粒状结构;细粒结构(d=0.1~1);中粒结构碳十四衰变期260年,为乾隆年间玉雕大师朱永泰奉旨御制,松下问童子也许是朱永泰当时制作这玉时太过于专注,残念萦留,才把信息留到现在吧。
何足道虽然没接触过古董,但是从小到大看的书太多,半年里听广播看电视,现在又有水母的晶片作解析,马上就对这块古玉的行价有了很准确的判断。
何足道不再把玩这块古玉,而是轻轻的将它放回盒子,银行卡则拿出来放进兜里。
“韩叔,你知道这块玉的来历不?现在行价如何?”何足道缓缓盖上玉盒,问。
“嗯,大师,这大概是清乾隆年间的东西,精仿子冈牌,大师你放心,我在这行也算是大半个行家了,绝不会打眼!这个,这个行价嘛,应该是150万上下吧,以嘉德上次拍卖的价格估的”
“韩叔,你真算是行家!”何足道把玉盒往韩恺之那里推过去,接着说:“不过,这块玉我不能要,”
“这个,这、大师,你真是我心意哇!”老韩急得话都不利索了。
何足道很喜欢韩恺之的性格,加之在探索他的脑袋时,知道这个人是真汉子,没有半点坏心眼,精是精,却是个好人。
何足道一边给老韩发好人卡,一边说道:“朱永泰在乾隆五十三年将云龙玉瓮奉旨制成以后,又奉旨将制作云龙玉瓮剩下的最精华的一块玉制作成子冈牌,题材就是松下问童子。朱永泰擅于制作那些工程复杂,工艺精湛,器形巨大的礼器,所以小件作品极少流传世间,你想象一下,他的东西,价值多少?”
韩恺之嘴巴张得老大,指着玉盒吃吃的说:“大师,你的意思是说、这块牌子是、是朱永泰做的??”
何足道点点头,道:“这个很好证明,你用显微镜就可以看到一根松针上有朱永泰的落款,陆子冈乱落款在猴子耳朵里被宰了,朱永泰效仿前辈却逃过一劫,嘿”
韩恺之睁大眼睛,吞了吞口水,看着那玉盒,说不出话来。三个女人根本接不上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只有大嘴莲想说点什么,却看了韩闯闯一眼,终于还是闭上嘴了。
“收好它吧,韩叔,这个不光是可以传家,而且已经是国宝级别的了!哈哈,我要是想看看的时候再来找你好不?”
韩恺之只把眼睛看着何足道,不点头,也不应答,过了好半晌,才哈哈大笑,也不管大师不大师了,双手捏住何足道的手掌,使劲的摇着,说:“大师,我很少服过人,不过我真的服你!以后,但凡有什么差遣,我老韩,忙可能帮不上你,但是跑腿啥的绝对杠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