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霁身上最出尘的,还要数他的气质。

    他今年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但他身上没有年轻人常见的浮躁气息,反而像是雨后山中青翠的竹,看着就能让人静下心来。

    “他怎么样了?”富贵儿开完窗,回到房间问赵清爽。

    赵清爽道:“我给他喂了药,烧应该很快就能退。”

    “那就好,不过他身体看上去很虚弱。”

    “嗯,等他醒后再问问吧。”赵清爽低头,看向蹲坐在地板上的富贵儿,“不是说凌霁车祸后性情大变,残暴嗜血吗?他看上去不像啊。”

    “呃……可能是因为他现在睡着了,等他醒了就残暴给你看。”

    赵清爽:“……”

    她略一沉吟,接着问:“他以前是什么样的?”

    “翩翩君子,温雅如兰。”富贵儿说着,又瞧见凌霁床边放着的轮椅,不禁感叹,“他是凌逢启老爷子一手栽培的,也是最被看好的凌家继承人,曾经的天之骄子现在沦落成这样,真是讽刺。”

    赵清爽看着还在昏睡的凌霁,淡淡地说:“龙困浅水遭虾戏。”

    屋子安静了一会儿,富贵儿跟赵清爽说:“我们先去放东西吧。”

    “好。”虽说赵清爽是嫁过来跟凌霁结婚的,但她也不可能跟刚见一面的人同床共枕,所以她自觉地给自己选了侧卧。

    提着行李去侧卧的路上,正巧经过凌霁的书房。书房门是打开的,左侧边的墙开了一扇窗,有风从窗口灌进,吹得被镇尺压在桌面的宣纸沙沙作响。

    “你看这个!”富贵儿跳到书桌上,激动地指着墙上挂着的一把剑。

    赵清爽也跟着进去,走到古剑的跟前仔细瞧了几眼:“我刚才就觉得奇怪,虽然这整个宅子都灵力充沛,但灵力最旺盛的地方却不在主宅,而是这个无人问津的小院子。原来都是因为这把剑啊。”

    富贵儿盯着墙上的剑道:“这剑好像有剑灵。”

    “汪汪汪。”跟在他们身旁的德牧忽然叫了几声。富贵儿跟赵清爽翻译:“它说这剑是凌霁的爷爷送给他的,算是凌家的传家宝了。”

    “……”赵清爽沉默了一瞬,看着它道,“你还能听懂狗说话?”

    富贵儿高傲地扬起头颅:“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可是高科技的产物。”

    “行吧。”赵清爽又回过头,去看那把剑。她查了下剧情,凌霁妈妈过世之后,凌霁就一直跟在凌逢启身边,由他一手带大。老爷子平时就喜欢舞剑弄墨,凌霁在他身边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

    “冷知识,凌霁小时候在青少年剑术比赛上得过金奖。”富贵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