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宗昱眸光一动。
空中霎时又飞临一掌。
弦祀拖着自己鲜血淋漓的蛇尾,在地上接连翻过几个滚后,缩在白妙脚下。
“美丽心善的兔子夫人,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吗?”一双桃花目波光粼粼。
不听这句话还罢,一听“兔子夫人”四个字,白妙心情瞬时爆炸,想起方才此蛇的轻薄言语,她怒上心头,狠狠地踢拦在自己身前的蛇尾一脚。
“起开!”
“心狠的兔子。”弦祀抱着自己遍体鳞伤的蛇尾夸张地大哭起来。
一看就知道是假哭,白妙才懒得理他。
“做得好,兔子,到我身边来!”宗昱向她伸出手,露出赞许的神色。
白妙拾起裙角,欢快而轻巧地奔向洞口衣袂翩跹的宗昱。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糖上。
他的怀抱并不柔软,却宽大,冷穆,极富安全感,像一尊高居神坛的雕塑。
白妙劫后余生,钻在宗昱怀里,使劲发泄,将鼻涕眼泪一股脑抹在那高贵精致的黑金长袍上。
宗昱轻抚她脑后长发,嗓音低沉而关切,“没事了,是这蛇妖使诈,用了替身调虎离山,将我引出山洞,幸亏本王英明,关键时刻识破诡计,这才能及时赶回,教训这条该死的蛇。”
白妙:“……”
这时候了还不忘吹捧自己。
臭老虎本性不泯。
看着二人抱在一起你侬我侬的场面,弦祀酸溜溜地吐了吐蛇信子,打算悄无声息地顺着岩缝滑走。
不想,一只粗壮的虎爪从天而降,拦住他去路。
“你以为你能走掉?”音色冷漠肃杀。
“虎王尽可一试。”弦祀却不以为然,满脸的无所谓,眸中甚至浮起几分谑意。
宗昱抬掌,风刃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