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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川今天心情不错。
上午的拍摄过的很顺利,大家发挥稳定,中午的盒饭味道也好吃,程大川心满意足地坐在那里抚摸自己圆润的肚子,就看到那边谢龄洲走了过来。
她上午不在,为了赶进度,下午全是她的重头戏,程大川喊她:“龄洲啊。”
谢龄洲加快步子走过来:“导演,您找我?”
程大川慈祥问:“你那个锦旗领的怎么样了?”
“放我房间了,您要想看的话,我明天带过来。”
程大川笑道:“我只见过给人民公仆送锦旗的,你这个可是独一份。”
“凑巧而已。”
程大川以为她是谦虚,抬手想拍拍她以示鼓励,可看她单薄的小身板,而且她是女孩子,和宁驹然那样的野小子不一样,经不起自己这样的摧残,只好克制地将手放下去:“行了,你快去准备吧。”
谢龄洲这才走去场中,程大川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忽然瞪大了眼睛,只见谢龄洲步子轻快,又因为换了戏服,大氅翻飞间,露出一只蹦蹦跳跳的……鹦鹉?!
鹦鹉小小一只,在她的下衣摆间穿梭,时而振翅欲飞,可因为太圆,非常像个五彩的毛球,顶多离地一点,就又落了下去,谢龄洲像是没有看到似的,可鹦鹉锲而不舍地追着她,一直企图飞到她的身上。
程大川拍拍肚子:“龄洲。”
谢龄洲:“导演?”
“你脚边是不是跟了一只鹦鹉?”
谢龄洲低头看了一眼,正好和变成鹦鹉的费以对上眼神,一人一鸟又同时把视线移开,谢龄洲蹲下去伸出手来,示意费以,费以犹豫一下,蹦到她的掌心里,谢龄洲随手将他放在自己的肩头上,跟程大川报告说:“我也不知道哪来的,一直跟着我。”
程大川喜欢小动物,已经走过来,他因为胖,一年四季都怕热,今天零度左右的气温,也只是把短袖t恤换成长袖,此时过来,像一座大山,也不说话,就盯着谢龄洲肩膀上的鹦鹉看。
谢龄洲被他看的压力山大:“导演,您也喜欢小动物啊?”
“可不是嘛,我姥爷住胡同里面,家里有棵大泡桐,我姥爷就把鸟笼子都挂树下面,一进院子,一溜七八只鸟一起叫唤,你说多壮观?”程大川回忆过去,露出笑容,“我那时候天天帮着他喂鸟,不是跟你吹,就没有不喜欢我的小鸟儿,个个都往我身上扑,鸟缘好的不行。”
他说着,突然向着费以一伸手,费以无动于衷,程大川不信这世上居然有不喜欢他的小鸟,顿了顿,嘬着嘴发出招猫逗狗的声音。
费以:……
谢龄洲低头看了费以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明晃晃的暗示——这可是导演,剧组里的顶头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