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素儿没想到陆以煦会突然冲出来,她大声的喊:“别过来!”
马场的工作人员迅速的将栅栏打开,马冲进了旁边的跑马道。
没有马鞍,她骑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稍不小心,就会掉下来。
在锡林格勒,不论男孩儿和女孩儿,在学骑马的时候,父母们都会让他们学着骑没有鞍的马,她也接受过这样的训练,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练了,难免生疏,而且她今天穿的是紧身的牛仔裤,摩擦一会儿,就发热难受。
心里升起一股恐惧感,她已经很久没有在训马的时候有这种感觉。
她试着勒紧缰绳,让马慢慢停下来,但马儿似乎有太多的情绪需要发泄,越跑越快,夹着马腹的腿开始发酸,掉下去,很有可能会摔断骨头。
陆以煦跑到赛道旁边等待着,看准时机,抓住倪素儿的胳膊,翻身上马,坐到她的身后。
她问:“你这是干什么?”
“抓紧我!”他大声的说着。
她坐在前面,手又不会拐弯,没办法抓紧他。
陆以煦一只手圈住她的腰,将两人的身体紧紧固定在一起,他在马上的平衡力比较好,确保她不会因为惯力飞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倪素儿惊讶,平日里,他一直是个可远观,而不可靠近的人,以为他只对马有热情,对人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横在腰上的这只手,顿时让他有了人情味儿。
他的另一个手握住缰绳,说:“把它给我,我让它停下来。”
倪素儿松开缰绳,他用一只手的力道,就将缰绳收得紧紧的,脚用力夹住马腹,重压之下,马终于收住脚步,但前腿还是倔强的高抬,对着天空嘶吼了一声。
马背抬高,一甩,两人就从马背上滑下来,陆以煦先落地,当了倪素儿的肉垫。
马的前腿落地之后,脾气似乎被那些嘶叫带走了,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在旁边踏着小碎步,悠闲的散起步来。
有同学被这惊险的一幕吓得尖叫起来,有同学飞奔过来问:“你们还好吧?”
有陆以煦这么贵的肉垫,倪素儿毫发无损,立即站起来:“我还好。”
“你有受伤吗?”
她伸出手把他扶起来,站直身体,他感觉脚踝隐隐作痛,不是摔的,是她落下来的时候压的。
洪恩凑上来:“我打电话给学校医务室了,还是谨慎一些,去做个检查。”
陆以煦的右脚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医务室的护工拿了担架把他抬过去的,倪素儿紧跟在后面,去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