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斗1919年,14月56日。
我害怕了!
昨天我还嘲笑他们不相信科学,嘲笑他们的恐惧,然而今天我也害怕了。
纽科在唱歌。
非常优美的我完全没有听过的旋律格式,还有我根本听不懂的歌词。
那旋律绝不是简单的八度音或者是12度音,因为她的音调更多,我无法想象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比我们知道更多的数字吗?可是数学上的数字不是连贯着的吗?
还有那语言,绝不是魁斗上的任何语言,完全不同的发音方式,如果说魁斗星的语言,单音或者双音代表一个简单的意思,那么纽科现在的语言,给我的心理感受是,一个单音,代表着无数的含义,更深邃与精神内的含义。
我曾听说,在造字之初,有很多无法读音,但是有着复杂含义的字形,随着演化,我们魁斗人只留下了能够发音的字,通过能发音的字与字之间的联合,完成生活上海量的词汇。
我有一种很确定的感觉,那就是,纽科现在的发音,应该就是那种有着复杂含义,而我们无法发音的字。
我决定将这优美且诡异的歌声用音乐盒录制下来。
魁斗1919年,14月59日。
三天了,纽科的歌声终于停止。
她的卧室内只有宁静,甚至用红外线扫描,都没有热度感应。
是啊,她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没有喝水,我相信,她已经死了。
所有人都如此笃信。
我们这艘船上的科学家,一定是魁斗星科学界的耻辱,因为我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最古老,最迷信的巫文化,来宽慰纽科的灵魂。
我们烧了纸钱,做了超度魂灵的祷告,甚至叩了头。
这是恐惧的魅力,能让一群唯物客观的科学家,成了我们眼中最愚昧的人。
现在,我相信那句话了。
“人类最原始最强烈的感情是恐惧,而它,来源于未知。”
不过话说回来,未知就是信息量不足,那么这依旧是科学的范畴不是吗?
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