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吕徽在前几家店得出的经验,浓缩成了一句话。她身上没有钱,以免别人问她讨,不如先将话说明白。
单疏临没有像之前一样丢下一锭银子就同她进去,而是转头对她道“徽,你先进去,我待会过来。”
吕徽没有多想,寻了个最里头的位置,安安静静坐在墙角边,将手搭在膝盖上等单疏临回来。
单疏临低声对掌柜吩咐几句话,才坐去了吕徽身旁。
吕徽便将手搭在桌上,肤色白皙,能清清楚楚看见小指指尾的淡紫色血管。
她望着外面,眼中是火红色的灯光。
单疏临望着她,眼底是她眼中的亮。
等小二将菜端上来,吕徽眼里的灯光就陡然暗了。她指着桌上每碟一口都没有的菜,问单疏临道“为什么不一样?”
她往左看看,右瞧瞧,发现只有她桌子上的盘子里空荡荡的。
单疏临答“因为贵的东西,总是要少一些。”
物以稀为贵?吕徽眨眨眼,瞧着桌上再普通不过的菜色,拧眉不悦。
“你刚刚就是让掌柜准备这个?”吕徽听上去很不高兴。
单疏临道“殿下尝尝?”
吕徽将信将疑,每一样都吃了一点。她啧啧舌,想了想,才道“好像味道是好一些。”
单疏临点头,看着面前的空盘子如释重负“好了,我们走了。”
吕徽点头,起身离开,却总觉得哪里不大对。
可是哪里不对呢?她想不出来。
这样吃遍一整条街,吕徽才觉得心满意足。虽然走着走着感觉又饿了,但是总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天知道,她下回还能不能活着来此地。
瞧着路边卖灯的老头,吕徽的眼睛又亮了。她停住不走,指着那花灯,扯着单疏临的袖子,转头看向他。
她不说话,就是指着老头手里的灯,定定瞧着单疏临。
单疏临何尝不知道她的意思?可他偏偏装着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