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您提过呀?”姜楚目光略带怪异之意地上下打量了鬼侯几眼:“我瞅着您也不像是什么用情至深的情种啊!”
鬼侯闻言瞪了他一眼:“别废话,你到底还想不想救她了?”
“行,等完事之后咱们再细聊啊!”姜楚嬉皮笑脸地冲着鬼侯贼笑了一声,同时也已扣好了冥婚丧服的最后一枚纽襻。
而几乎就在扣子扣好的瞬间,一股极为强烈而清晰的力量指引,直接将姜楚与顾云蒙两人的气息连接至了一处。
“能过得了几世,就看你们之间有没有这个缘分了。”
鬼侯目光复杂地看了看姜楚,随后略然俯身拿开了顾云蒙额头上的白骨镇纸。
“嗡!”
一道鲜红不已的血煞雾气,霎时间失去束缚从顾云蒙的身躯中透体而出,随后狰狞不已地四下乱窜着。
不过只是片刻之后,便已经被两人之间那道无形的气息关联所吸取聚拢到了一处,并于两人手上的白绸上暴躁不已地挣扎着。
“哼……”
饶是以姜楚历来远超常人的忍耐力,竟是也因此而痛苦不已地发出了一声闷哼,整个人的表情都略微有些扭曲了。
“当年的我跟这小子比起来,果然不是一个档次的啊……”
鬼侯神色怅然地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过多关注此间姜楚与顾云蒙的情况,只是安静不已地抱起了旁边的一捆茅草,爬梯子上房继续修整着自己刚刚建成不久的茅屋。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阴云密布,闷热不已。
“咔嚓!”
骤然劈响的一道惊雷,让鬼侯的茅屋跟前顿时雪亮到了极点。
而此刻,一男一女就这么身着一袭大红色的冥婚丧服对视着,只是眼神各自犹如遭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束缚一般,连眼球微微转动一下都似成为了一种奢望。
“一、二、三……
鬼侯有些百无聊赖地以手点指着两人手臂间的白绸,在那上面,正有一片又一片微小却清晰的血色花瓣悄然绽放着。
而每逢有一朵血花被花瓣所彻底充斥时,姜楚与顾云蒙的眼神也就越为木讷冰冷,脸上的表情也难以抑制地变得愈发痛苦了。
“七、八……九。”
白绸上第九朵血花就此缓缓出现时,向来稳重之极的鬼侯竟是声音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