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管他。宋云锦换上早准备好的衣裳,打着在湖边喂鱼的噱头将周遭的守卫支开,轻车熟路地摸到墙边。这墙不算高,以前她还算灵活,现在有了顾及反倒束手束脚的。

    相宜先上‌去,向‌她伸出手,“夫人,快!”

    宋云锦摸了摸肚子,咬牙翻出去。

    相宜已经打点好城中的马厩,选了辆马车,将实现准备好的软被放进去,嘱咐车夫,“慢一些,我家夫人身子骨弱,受不住颠簸。”

    车夫颠了颠手中的荷包,点头哈腰地干活。

    ......

    城门戒备森严,寻常的马车根本出不去。

    宋云锦只好弃车混在百姓中出城,小腹的疼痛感翻滚剧烈。相宜看到她脸色煞白,等到安全的地方用衣摆擦干净巨石,搀扶她坐下休息。

    “夫人,您不舒服么?”

    宋云锦虚弱地摆摆手:“怎的还不见许郎君?不是约好了晌午在城外见么。”

    相宜也稀里糊涂,干等着也不是办法,相宜见她越发脆弱,从过路的商贩那儿买了果子解渴。

    黝黑的郎君看了眼她们,笑道:“许郎君让我来迎客,想必就是二位了罢。”

    说完,将宋云锦的玉佩亮出来。

    相宜一看,欣喜雀跃,赶紧搀扶宋云锦,“劳烦郎君带路了。”

    “不碍事。”

    小郎君摸了把额头上的汗,笑容朴实:“许郎君说夫人怀有‌身孕,不宜奔波劳碌,但城中局势紧张,不得不换了碰面的地方。”

    宋云锦啃了口果子压抑想吐的感觉,“自然能理解的。”

    说话间隙,几人便到了地方。

    许高玄早早在此等候,见她脸色煞白,赶紧搭手把脉,神‌情紧张不安,“你可吃了什么?”

    “果子,嗯......早上喝了碗白粥。”

    带路的小郎君一听,赶紧啃了口果子以证清白,“恩公,这都是我刚摘的,没问题。”

    许高玄问:“你现在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