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瑜放下手里的工具，拉过凳子坐下，又拿过水杯灌了半杯水。
他没问，张培钦看出他心情不咋地，于是也不卖关子了，问：“你俩，有事没事？”
“他妈怎么了？”明瑜问。
“自杀，送来的时候，失血量占了总量的30%。”张培钦说，“醒了就闹，醒了就闹，护士医生都给折腾够呛，昨天直接上了束|缚|带和镇定。”
明瑜的手抖得端不住水杯，水杯被张培钦拿走，别有意味地瞅着他把剩下半杯水喝了。
“之前向阳说结婚，是不是因为，家里闹的？”张培钦问的很委婉，却一击即中。
明瑜靠在窗边垂着头，缓了一会儿才把那天超市的事讲了，又把从他妈那里知道的过往说了说。
张培钦一直没说话，安静听着，听完半晌才起身，拿着外套看向明瑜问：“怎么想的？”
明瑜也看他，忽然笑了，笑的有些茫然苦涩，“没什么想法，先这样吧，人家乱成粥，我就别过去搅合了。”他虽然这么说，但眼里的不甘心骗不了人。
“你他妈也就剩个嘴硬了。”张培钦说着往外走。
明瑜从窗户上起身，跟着往外走，把人送到电梯口，突然开口道：“帮我打听一下情况。”
张培钦转头瞪他，手指点着他说：“我警告你，别去堵枪口。”
“我有那么傻吗？”明瑜笑了。
“你傻不傻用不着我说吧，你没点逼数吗！”
张培钦骂完人走了。明瑜对着电梯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陈明跟吃完饭的同事回来，一脚迈出电梯差点撞上杵在门口的他，他才从发呆中回过神。
陈明四个人齐齐退回电梯里看楼层数字。
“老大你干嘛呢。”陈明伸出脑袋，拍着胸口问。
“迎接你。”明瑜转身往回走。
“我去！我哪里做的不对您说，别动软刀子，我受不了。您给来点直接的。”陈明跟在他屁股后面说个不停。
明瑜回手拎着小孩儿脖子把人往工作室一推，“干你的活去！就你废话多。”
这天等到下午六点，明瑜估摸着张培钦交流会结束了。并且预留了半个小时，给他跟师兄打听情报，半个小时一过就打了过去。
“你说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上心过。”张培钦接通就开始矫情，“你要是早几年对我这么上心，咱俩早HE了，孩子都一打了，我妈还喜欢你，总跟我说，女的不行就搞基，是你的话，她那关直接过，我爸她负责搞定，保证咱俩三年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