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暗影,皎洁的月色刺破黑暗,落下些许阴郁的流光。
一身旗袍的窈窕女人独自一人坐在梳妆台前,抬起美目注视着镜中明媚艳丽的美丽女人,默默取下耳垂上的珠宝。
“碰!”
窗子突然从外面被一股冲击力破开。
一个体型高大的男人身手矫捷地翻滚了进来。
花郦皱眉侧头,心中没有丝毫慌乱,在看到那男人的脸时有一瞬讶异掠过,而后惊惶地张开小嘴,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几步。
“别喊!”骆天沉声警告。
女人举起双手以示自己无害,他直勾勾盯着她,暗中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是否有隐藏的危险,亦或是这个女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窈窕美丽的女人浑身颤抖,强装镇定,那种惊惶和害怕不像是演出来的。
肩上的血洞汩汩流着鲜血,他摁住伤口,闷哼一声,自顾自坐到梳妆台旁边的沙发上。
他眉眼沉沉,面色肃穆,薄唇紧抿着,凝神沉思,全无之前半分的吊儿郎当、邪肆贪婪,但警惕心还让他一直关注着旁边这个女人。
花郦在原地犹疑了一会儿,而后从储物柜里拿出了药箱,轻手轻脚走近。
骆天抬眸。
“我帮你包扎吧。”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谢谢,我自己来就行。”骆天没有让她靠近,接过药箱,取出里面的镊子、消毒水和纱布,扒下衣服,露出中枪的肩头,用镊子往暗红色的肉里搅动几下取出一颗子弹头,然后咬着牙消毒包扎。这仅仅两分钟,他麻利地给自己疗伤,就已经痛得满头大汗,却一声不吭,面色坚毅。
门外有一阵骚动传来,骆天心神一动,恐怕是田中发现他逃到了这里,开始进行搜查了。
这里不能久留了。
他快速穿好上衣,把带血的棉球纱布和镊子都塞进口袋,然后拿起梳妆台上一排香水中的一瓶在四周喷喷,掩盖血腥气。
“谢了。”他凝神看了一眼仿若惊呆的花郦,一股阴沉暗郁的愁色笼罩了眉眼。
“等等。”
花郦轻启朱唇,面无表情。
“骆长官,你还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