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夙眨了眨眼睛,然后,白了她一眼。
又开始了,又发疯了,成天胡言乱语,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想再搭理她了,管她有没有那癖好,有也好没有也好,自己横竖对她是无意的,离她远点便可。
床虽然只有一张但还好被褥有两套,寒夙清扫了地面,将其中一套搬下来,铺在地上。
曲念站在一边,叽里咕噜说话,寒夙没怎么认真听,左耳进右耳出,反正她说的话大多都是废话,不听也罢,最好还得加上少搭理,不然她越说越来劲。
寒夙准备休息,刚要躺下又觉不太舒服,这段时间因为入门测试的缘故,都没怎么好好洗漱过了。
刚刚听三师姐说,住房的不远处有澡堂,睡之前先去洗一下,不洗实在不舒服。
寒夙拿好换洗衣服,是一件青色长衫,无花纹样式简单,郁竹门弟子都得穿统一的服饰,三师姐刚刚已经将这些衣物交给她了。
“你要去哪?”曲念望向推门要往外走的人。
寒夙打开门,脚步未停,顺带回了一句,“我去前面的澡堂洗漱沐浴一下。”
寒夙往外走了两步,发觉不对,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曲念正跟着自己。
寒夙不解:“你跟着我做什么?”
曲念耸肩:“我也要沐浴洗漱啊。”
寒夙秀眉微皱。
曲念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怕我看?你可别忘了,我早就看过了。”
她这张嘴!
寒夙有时候真的特别想把她这张嘴缝起来,明明之前那只是很正常的帮换衣服,经过她的嘴一说,整的好像自己同她有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曲念无视她的恼怒,淡淡道:“你若怕别人看,可曾想过澡堂里有多少人,现在这个点,正是大家都要洗漱的时候,这么大的澡堂,郁竹门的女弟子也挺多的,澡堂里少说也得有个二三十人吧。”
寒夙表情微怔,一听到澡堂里有这么多人,顿时不想去了。
她出身于将军府,跟着母亲学知识跟着父亲学武,从小没少舞枪弄棒本该是性情豪迈,但也不知为何,她性格非但没有豪迈反倒很沉闷。
平时在家沐浴时也不让丫鬟们在旁伺候,沐浴时喜欢一个人,不喜欢一大群人围着伺候。
连有人围着伺候都不喜欢,自然也不喜欢一大群人凑一块洗,光是想想就觉别扭。
但是也不能一直不洗吧,左思右想,还是准备去澡堂,别扭归别扭,忍忍就行了,总好过脏脏的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