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哪还顾得上这些?”阮青匆匆洗漱,边皱眉自语道,“都这个时辰了,他来这儿做什么?”
总不能真让她侍寝吧?
虽说入宫前便做好了失身准备,可一想到这人是贺玄,阮青心里就一百个不乐意。
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她不愿还敢用强不成?
一刻钟后,阮青重回里间时,贺玄正端坐炕上品茶呢。
“臣妾参见殿下。”
阮青行跪礼请罪,“臣妾委实不知殿下会来这儿,若有失宜处,还望殿下莫怪罪。”
“起身吧。”
比这更没形象的一面都见过,贺玄自不会怪罪。只不过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且如今在宫里,如此无形无状着实不妥,“既已入宫,宫外那些陋习理应早日摒弃。”
“臣妾晓得了。”
听自家主子被教训,一旁的云烟看不过去,赶紧解释道:“殿下您有所不知,我家小主也是有苦衷的。昨儿入宫后,小主苦等您一晚上,直至丑时才入睡,不到一个时辰又醒了。今早从宜仁殿请安回来后,小主又忙里忙外,直至晌午才得空,连午膳都没吃!”
云烟本就性急,一开口又忘了规矩,机关枪似一通解释和抱怨,听得一旁的高浦和张德顺阵阵心惊肉跳。
哪儿来的野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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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愚钝了吧?
替自家主子解释本无问题,可瞧瞧她都说了些什么?这分明是在责怪贺玄昨晚没来啊!
主子不靠谱,奴才也是蠢的;这是高浦对阮青主仆的第一印象,且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改善,甚至愈演愈烈。
阮青当然听得出云烟言辞间的不妥,可该丢的脸都丢了,破罐子破摔的她懒得阻止。
“孤昨晚宿在仁安堂。”
意思便是政务繁忙。无论真假,贺玄难得解释,已足以另跟他多年的高浦和张德顺震惊了。
云烟吐吐舌头,不在多话;
其实云烟一点也不傻,恰恰相反还很聪明,否则阮青断不肯带她入宫。现下之所以如此莽撞,除了替阮青解释外,也藏了自己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