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开普敦时,是凌晨四点,相传人类最容易自杀的时间。
他们两个被推入病房,沈炎这时候已经退烧了,但陆生坚持要求沈炎住院,还给他安排了一个全身体检。
这些沈炎都不在乎,他只想知道陆生的那个朋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
他的夏夏生命体征都有所下滑,她等不起了。
“陆生,可以把病床移近一点吗?我有点看不清夏夏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洞里面太昏暗了,在强光之下,他的眼睛有点疼。
“是吗?我记得你的视力很好,怎么会看不清?”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帮忙移动着床位。
“沈炎,我的朋友很快就来了,你别担心,她很厉害的。”
沈炎只是笑笑,没说话。
他看着沉睡的初夏,那苍白的脸蛋,无法诉说的内心。
“夏夏,你一定要好起来。”
她以前说自己的运气不好,遇到各种烦心事,可人不是一直都倒霉的,若是可以,夏夏,你就把你所有的好运都用在这一次上面吧。
我的好姑娘,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下午一点,病房被人从外面拉开。
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探头进来,看见陆生在那儿坐着,立马就跑了过去。
“陆生!”小姑娘一巴掌拍到陆生的背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小茯苓,你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下?”
小姑娘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道:“没办法嘛,我太着急了,接到你的电话,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病人在哪儿啊?”
陆生努了努嘴巴,“先看看那位小姐。”
茯苓从自己的包里面拿出瓶瓶罐罐,从里面找出了一瓶白色的液体。
刚想喂到初夏嘴里,就被沈炎阻止了。
“你都不问一问是什么虫吗?”沈炎看着小姑娘就这么草率地选了一瓶药,不禁有些担心。
茯苓笑了笑,解释道:“先生,这药是压制毒性的,我还没那么厉害,只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