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我觉得我的尸体不会暖暖的。”方唐抽着嘴角摇头。
“行吧，那我去玩了。”阿狗挥挥手，走向大缸，“咕咚”一声就跳了进去。
被方唐抱在怀中的小孩，伸手摸了一把方唐的脸，摊开掌心，手中躺着一块沾着灰的硬糖。
“吃……糖糖……哥哥……吃……”
小孩脑袋上有一个弹孔，一只手向后扭曲，是这些小孩里少数还保留完整人类模样的鬼。
“吃……糖糖……阿狗哥哥……给的……”
对上小孩期待的眼睛，方唐莫名有些难过。
少年摇了摇头，靠着铁屋的墙面坐下。
他一坐下，那些原本被大孩子拉住的小孩，又重新围了过来。
“哥哥……你从哪里来的啊？”
“哥哥，你的漂亮衣服是你阿娘给你做的吗？”
“哥哥，你的鞋子是考第一名，阿爸送的吗？”
“我阿爸说要给我买新衣服的，可是后来阿爸就不见了。”
“哥哥……你这个是什么手表？我能看看吗？”
“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小孩？”夏思语站在门口，捂住嘴巴，难过还是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她和男友本来是已经离开了的，可是想了想又跟了回来。
之前在医院，不管方唐是自救还是巧合，他们都算是因为方唐才活下来的。
黄寅抬手将门外一块牌子上的灰尘擦去，看着上面的警告提示心情沉重。
“这里好像是个实验室，研究人体的耐热度……”
“实验者挑选不同年龄的孩子，将他们放入大缸，然后记录蒸熟的时间。”
“以及一些其它的实验……”
比如，多大的孩子，皮更加容易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