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果然没再跟着,李域不知沈皓月对萧翊说了什么,但于立回禀道萧翊抱着沈皓月不肯撒手,气得李域摔了个白瓷杯。
沈皓月回来,竟不上他的马车,依旧去坐原先的马车,李域又捏碎一个白瓷杯。
待到驿站,李域命人叫沈皓月来上药,去的人回来道:“王爷,王妃说自个有药,无须用王爷的药。”
她哪里来的药,还敢跟他置气,李域周身冷冽,拿了桌上的药瓶,往沈皓月屋里去,也不敲门,猛然推开门。
屋内,沈皓月只穿了一件蚕丝单衣,婢女正在为她上药,右肩露出,听到声响诧异看向李域,一时忘了反应。
李域回头对门外守着的护卫道了一个字:“滚!”
婢女吓得跪下行礼。
沈皓月拉起衣领,戒备望着李域,不知他要做什么。
李域瞥了一眼地上的婢女,“下去。”
婢女忙站起,将手上的药瓶放在沈皓月面前的桌上,赶紧离开屋里。
沈皓月起身自个去拿衣裳,被李域抓住,摁在椅子上。
“你要做什么?”沈皓月挣扎。
“坐着别动。”李域从腰间抽出帕子,擦沈皓月伤口上的药。
沈皓月知道了,他派人来叫她去上药,她没有听话过去,他便恼了。
“李域!我已经上好了药!”沈皓月打开李域的手,护着自个的肩膀,眼里尽是反抗。
李域面色一沉,盯着沈皓月的伤口道:“擦了,换本王的药。”
沈皓月被他的固执气得接不上气,反驳道:“我的伤不劳王爷费心!”
“沈皓月,你以为自个在我面前还有不听话的资格?”李域握住沈皓月的肩膀。
沈皓月避开不及,衣领被李域扯下,几乎整个肩膀和手臂露出,她慌忙扯衣裳遮住,可李域却抓着她的衣角不放,盯着她手臂上的伤口。
丰县庄子上,她曾为他挡的山贼那一枪,伤口犹如一片深紫羽毛覆在她的手臂上,李域犹如布满砂砾的手掌拂过雪白的肌肤,覆上那道伤口,轻柔摩挲。
曾经她为他不顾性命,他们深爱过,他只是给不了她想要的闲散随心的日子。
李域为沈皓月披上衣裳,拿帕子擦干净先前涂的药,给她的伤口上自个拿来药膏,“宋三花重金请神医为本王调配的药,比医馆的好些。”